不知怎地,提子這次的攻擊比之前快得多,小灰灰沒能反應過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爪子。
提子的利爪直接撓開了小灰灰的脖頸,貓毛飛舞。
嗷
小灰灰發出一聲痛叫,宛如一顆出膛的炮彈,爆發出從未有過的速度,在砂土地上卷起一陣塵土,一溜煙兒沖進臥室縮進它的貓窩,沒了動靜。
它皮糙肉厚,其實受的只是皮外傷,但身體上的傷痛卻無法與心靈受到的傷痛相提并論。
發動自己的小腦袋瓜,小灰灰怎么都想不明白,它跟這個美女姐姐隔著箱子交流了那么久,早就混熟了,為什么還會挨揍。
……
陳舟對小灰灰的遭遇一無所知,他正在田里除草。
最近一段時間,田中干干凈凈的狀況一去不復返了,每隔幾天就有雜草冒頭。
為此,他特意制造了一個小型木鋤頭。
這種除草鋤有一個彎月形狀的鋤頭,鋤頭的邊緣被削的很薄,通常有刃。
在陳舟老家,它叫挎鋤,是專門對付雜草的工具。
木質挎鋤沒有刃,不能有效割斷雜草的根部,好在土壤松軟,實在不行陳舟還能把草連根拔出。
總共兩百多棵莊稼,用不了多長時間。
一邊清除雜草一邊數著莊稼,慢慢走到田地尾部,陳舟發現最末端竟然有一棵稻谷和一棵小麥倒下了。
檢查植株,在小麥和稻谷的莖上,他找到了真兇留下的蛛絲馬跡——兩道壓出的深刻的印痕。
那是鳥喙所咬出的獨特創傷。
辛辛苦苦照料了這么久的莊稼,無緣無故折損了兩棵,陳舟恨透了這只可惡的鳥。
但人家禍害完莊稼,抖抖翅膀就能飛走,現在可能都回到窩里呼呼大睡了,再想報仇已來不及。
沒辦法,陳舟只能再制造一個稻草人,將其放在田尾,希望它能奏效。
莊稼還未成熟,沒有鳥類愛吃的種子,除了一些性情很賤,喜歡胡亂搞破壞的鳥之外,大多數以種子為食的鳥都不會光顧這里。
不過也有特殊情況——假如有飛蟲離開樹林落在莊稼上被鳥看到,鳥啄蟲子的時候就有可能殃及植物。
碰上這種低概率的倒霉事,陳舟也無話可說。
他之所以無法接受損失,主要因為莊稼的總數太少,才顯得每一株幼苗都彌足珍貴。
倘若莊稼形成規模,有成千上萬棵,這點小小的損失也就不會被他放在眼里了。
……
除過草,陳舟帶著來福遛套子。
他已經很久沒有全面細致地遛兔子套了,只在上下山途經兔子套的時候順便看一眼。
這種散漫的態度自然無法得到兔子的眷顧。
事實上,自一月份抓到提子和那只小兔子后,接近二十天的時間里,他只收獲了一只半兔子。
一只當然是指完整的兔子。
半只兔子則是因為發現的太晚,勒死的兔子被野貓吃掉了半只,只剩一個兔頭和前腿。
就這,陳舟還是在來福的幫助下才找到的。
若沒有來福,以他下一個套子忘一個套子的記性,恐怕再過一個月也沒有收獲。
陳舟的態度之所以如此散漫,一方面確實因為工作繁忙,無法再像砌墻前那樣拿出大量時間尋找兔徑,下套子遛套子。
另一方面也是受到了兩只海豹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