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看,這臺超時空切割機切出來的鏡片,可能還不夠格。
當然,沒有人能用手指肚判斷出石塊的剖面是分子級別的粗糙度還是原子級別的粗糙度。
未來的事陳舟也說不準,他只能提前切一些鏡片保存起來預備著,就當是一筆不需要本錢的投資。
至于這一大堆完成了一次切割的石塊和木頭,還要再來一次切割才能制成石板和木板。
兩次切割后,陳舟必須得把剖面稍微打磨粗糙才能當做建筑材料鋪在地上或者砌墻,不然它們根本掛不上泥漿。
這么看,太光滑也不是什么好事。
……
耐著性子把圍在四周的半截木石收集起來,然后校準切割線。
這次有這么多材料定位,陳舟對“刀刃”位置的判斷異常精準。
他甚至可以打包票,新畫下的切割線誤差不會超過兩毫米。
沿著新切割線,調整好木石的位置。
他力求兩個剖面平行,并使石磚的厚度保持在8厘米左右,木板的厚度保持在4厘米上下,這樣砌墻和鋪地板的時候比較省力。
而且4厘米的木板,不僅可以鋪地板,制造家具或是做獨輪車的車斗也足夠用了。
既不因過于薄弱而易損,也不因太過厚重而蠢笨,這個厚度剛好。
用木棍在沙灘上畫下好幾條施工線,陳舟認真地擺放著木條和石塊,不時前往岸邊樹林,再砍一些新樹干或枝杈用于固定位置。
雨仿佛天空疲憊的喘息,一會兒大一會兒小,敲打在大檐帽的邊緣。
積蓄在皮料的凹痕內、淌下,順著海豹皮蓑衣向下滴落。
陳舟的肩膀保持著干燥,褲腿和腰際沒有蓑衣的保護,全部濕透了。
陽光時而強烈時而黯淡,沙灘上一整圈木石堆成的特殊圍墻逐漸成型。
不知不覺忙活到了中午,腳步始終未停,早起未吃飯,陳舟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
從懷里掏出面餅啃了一口,邦邦硬,只能無奈地將它塞回塑料布,估摸再有半個多小時就能竣工,陳舟忍受著饑餓繼續工作。
兩番砍伐,待到沙灘上的木石切割場建好,海濱樹林已經禿了一大片。
放下最后一塊石頭,調整好位置與角度,陳舟揉了揉脖頸,望向天空,發現了上次插在沙地中的木桿。
這些長度不同的細木桿是用來測量“刀刃”高度的,其中最長的接近四米,最短的露出地面的部分也有兩米八。
拔出木桿仔細查看,這幾根木桿除了稍有傾斜外毫發無損。
陳舟推測,刀刃大概率是以從天而降的方式切出了這么一個長方形,否則高度不會如此離譜。
但如果說刀刃和獎勵都是由上而下切下來,又很難解釋獎勵是怎么出現在防雨棚內部的。
按這種降臨方式,上次的水泥應該壓在防雨棚頂部,直接把防雨棚壓塌,而不是撐塌。
那次體積巨大的王靈官塑像,也應該在沙灘上留下深深的凹痕,而不是像被人輕輕放在沙地一樣,只壓下一圈淺淺的烙印。
刀刃本就無形,又使用了人類所不了解的高端技術。
思索片刻,沒能得到答案,陳舟索性不再去解開這個謎題。
他覺得,不管刀刃是從什么地方切過來,怎么切過來都與他沒什么關系,他只需保證能利用這臺切割機就足夠了。
就像開車的司機一樣。
不是每個司機都懂車,都熟悉發動機的原理,了解控制車燈空調音響的電路怎么工作。
只要他們會熟練應用方向盤、切換檔位,踩離合剎車,同時保證頭腦清醒,視力正常,就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司機了,對陳舟來說同樣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