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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份,受雨水的限制,陳舟的工作區域從室外轉移到了室內。
集裝箱冰箱建成并投入使用后,他終于能在燥熱的時候喝一杯冰鎮朗姆酒或甘蔗汁了。
由于甘蔗地的規模不夠大,他暫時無法自制白糖,因此制造冷飲時很少往里面加糖。
這樣一來,甘蔗和橘子這兩種本來就比較甜的作物還好一些,檸檬與葡萄的味道就有點令人難以接受了。
尤其是檸檬,喝起來完全是酸水,哪怕多往里兌水也讓人倒牙。
但天天喝酒耽誤工作,甘蔗汁和橘子汁喝多了又發膩。
閑著沒事,陳舟開始研究奶制品,試圖調制冰奶茶解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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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里,就不得不提他對野山羊的馴化。
新捕捉到的大小山羊性情比母山羊稍微溫順一些,陳舟經常給它們拎水放鹽,偶爾還喂一些大麥粒。
靠著糖衣炮彈的腐化,他很快就跟這些家伙打成一片,能隨意靠近任意一只羊,仿佛他也是羊群的一員。
其中表現最優異的母山羊最早獲得了自由,摘下了脖子上的栓繩,換上了限制奔跑速度的腳絆。
其它羊隨即也屈服在棍棒和甜棗下,將平臺上的大群山羊全部拋之腦后,安安穩穩在山坡上吃草,哺育著羊羔,享受著寧靜的生活。
陳舟每隔一天都會給母山羊擠一次奶。
算上原有的母山羊,共有四只羊不斷產奶,他根本喝不過來,即使喝橘子冰奶茶也會喝膩,便試著做了一些乳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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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舟所在的北方,可以說是全國最北,臨近邊境,非常偏遠。
從他上學的那個小鎮往西一百公里,便是一片大草原,那里居住著許多蒙古族人。
這些曾經打下碩大版圖的少數民族已漸漸與漢族交融,并跟隨時代發展的步伐,搬到了城市中居住。
陳舟姥姥家,那個偏僻的小山村里便住著幾家蒙古人。
其中有一戶就在他姥姥家村北邊,羊圈遙遙對著出村的小道。
每到冬天,當牧民不再外出放羊時,爬上村口老榆樹上瞭望,遠遠就能看到圈內塞得滿滿當當的灰綿羊——那是臟的。
陳舟的姥爺在村里很有威望,為人處世相當正直。
早些年村里人排擠外來的蒙古族人時,他常為蒙古人說話,加上他好喝酒,能喝酒,會說話,又懂得一些治療牲畜的土法子,因此很受蒙族人敬重。
沾自己姥爺的光,陳舟五歲時認了個蒙古族干媽。
他小時候的蒙族人還保持著淳樸率真的處世態度,遇到遠方的客人,哪怕家里只剩兩塊奶豆腐,一只羊,也要拿出來招待。
那時的蒙古族干媽和親媽亦沒有多大區別,都是真心換真心。
只是陳舟的蒙古族干媽漢語說得并不好,他在村里受姥姥姥爺照看的時候年齡尚小,聽干媽說蒙古話總是一頭霧水。
這種交流方面的障礙導致他很少主動去干媽家玩耍。
但逢年過節例行的探望,或是干媽家殺牛宰羊發出邀請,他總是無法推脫的。
耳濡目染,陳舟對蒙古族傳統奶制品的制作方法也有一定了解。
其中最為熟悉的莫過于蒙古族傳統黃油和奶豆腐、奶皮子等傳統美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