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他們明白,在這里,順從才是最好的獲利途經。
作為更沉重的體力活的補償,今日只要能完成指定工作,土著們中午和晚上就能吃上一頓飽飯。
其中干活最多的人還能額外獲得一塊巧克力作為獎勵——
昨日“斑馬”慷慨地將陳舟賞給他的那塊巧克力分給了其他人,土著們已經知道“巧克力”是一種格外甜美香醇的食物,吃了以后能讓人渾身充滿力氣。
……
得到允諾的土著們想到即將填飽肚子,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在星期日的帶領下,七名赤身裸體的土著宛若出籠的鬣狗,邁開步子直奔山下,唯獨留下了維爾納。
別看這兩日相處下來,維爾納越來越厭惡甚至痛恨排擠他的土著。
真到單獨分隔的時刻,他反而感到恐懼。
站在田頭,面對身邊持鞭,腰掛繩索的星期六,還有高大壯碩,面帶莫名笑意的陳舟,維爾納心中猛地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仿佛預見了死亡的陰霾。
“上帝不會饒恕你的,你們這些異端!
你們這些該下地獄的家伙!”
痛罵一聲,維爾納只能爭取最后的機會,猛一轉頭,用木棍支撐身體,奮力跑向不遠處的森林。
然而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早有準備的星期六轉眼就追上了他,并捆住他的手腳,將他拖回了陳舟身邊。
……
“何必呢?”
陳舟仍面帶微笑,維爾納的逃跑與反抗并未給他帶來半點情緒波動。
蹲在棕發佬身旁,他展開了一直架在身側的畫板,板上固定著一張a4紙,紙面分明地勾勒著一座令維爾納感到眼熟的建筑——
絞刑架。
這個象征著懲治與律法權威的建筑結構十分簡單。
兩根粗壯的立柱深埋入地底,立柱上方架設著橫梁,在橫梁中央,懸掛著一根打著活結的麻繩絞索。
立柱下有木質的平臺,兩側用石階與地面相連。
以陳舟的素描功底,繪制絞刑架簡直小菜一碟,就連橫梁上掛著的麻繩紋理,他都畫的惟妙惟肖。
因此當維爾納看到紙上所繪之物,一下子就清楚了自己的下場。
這一刻,從前所有的委曲求全,裝模作樣,還有虛無縹緲的希望,乃至人生中其它追求,都凝固在了那根絞索上。
喪失了生還的希望,維爾納終于撕下了所有偽裝。
他面目猙獰地破口大罵,恨不得將自己的唾液噴濺到陳舟臉上。
用盡生平所掌握的全部惡毒詞匯,他一邊罵一邊掙扎,試圖掙脫束縛住他手腳的繩索。
然而無濟于事。
像對待一只負隅頑抗的蟲豸,陳舟并未理會氣急敗壞的棕發佬,只是收起了畫板,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
隨后,他語氣平緩地對星期六說。
“給他幾鞭子,讓他冷靜冷靜。”
……
土著早已遠去的田頭,陡然傳出幾聲清脆的鞭響,以及維爾納不似人聲的慘叫。
未幾時,那慘叫漸漸平息了,只留下一陣若有若無的抽泣。
……
眼淚、鼻涕和鮮血在維爾納臉上流淌。這個自詡縱橫海上多年,吃過見過風光過的水手死到臨頭仍想不明白。
為什么轉眼間,他的人生就變成這副模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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