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把那條大魚釣上來,洗刷我的恥辱!”
他常這樣想,包括今日釣魚,他下山時也曾幻想就在今天,在這個細雨濛濛的日子,成功將那條大魚“捉拿歸案”。
……
然而幻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
在湖邊坐了五個多小時,陳舟的滿腔熱血漸漸被連綿的雨水澆滅了。
這一上午魚群確實活躍,但他的收獲卻與往常沒什么區別,魚護中大多數體長不過20cm的小魚,偶見兩條超過30cm的,那就算大魚了。
至于陳舟所憧憬的,體長一米的大家伙,連影子都沒見著。
他甚至懷疑這些大魚是不是另有棲息地,不跟小魚一起活動。
……
釣到下午,雨已經停了,天空仍沒有太陽,分外陰郁。
陳舟不知第多少次提起桿,不用看,光靠拎起桿時的手感他就能知道這條魚幾斤幾兩。
斜了鉤上的魚一眼,他終于嘆了口氣,覺得暫時無法從釣魚中收獲快樂了。
摸了摸來福的狗頭,正準備放下釣竿跟這家伙好好玩耍一陣子,他卻見一名土著急匆匆地從山下營地的方向跑了過來。
這土著陳舟認識,按他們部落的發音,名字應該叫庫魯,說話有點結巴,但干活還算勤懇。
聽安插在內部的眼線說,這家伙是個悶葫蘆,晚上別人聊得熱火朝天,他通常都是不說話的那個。
據說庫魯在部落中還有老婆孩子,他這樣整天悶悶不樂,估計也是在牽掛自己的孩子。
部落中的生活所有土著心里都有數,失去了正值壯年的男人,他的老婆肯定被分配給別人了,孩子也成了半個孤兒。
有爹的孩子在部落中都混不好,別說沒爹的孩子了,不死都算運氣好。
倘若沒見過好生活,沒接受過教育,庫魯或許還能開開心心地地生活在這個“天堂”。
但他已經從星期六,從陳舟那里知道了什么是正確什么是錯誤,就必定會想起還活在地獄中的家人,卻又不能把他們救出來,跟著自己一起享福,表現得自閉些實屬正常。
……
“正常情況下,這個時間段庫魯應該在田里干活,或者跟其他土著一起吃飯休息。
他過來干什么?傳話也用不著他呀,星期六星期日都閑著呢……”
陳舟正疑惑,庫魯已經一溜煙兒跑到了他身邊,大喘了幾口氣,這才結結巴巴地說道。
“羊,羊被,被被被……被蛇吃了。”
他本就結巴,跑了這么一大段路,心中焦急,嘴上更加不利索,說起話來口吃比平時還嚴重得多。
一個“被”字,在他嘴里重復了十多遍,好不容易才說出來,把這個強壯的土著男人臉都給憋紅了。
“蛇吃羊?”
陳舟正納悶什么蛇能把羊給吃了,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了登島第一年發現野山羊群時意外看到的那條巨蟒。
島上的毒蛇大多體型瘦小,長一米有余,吃條羊蹄子都費勁,別說吃羊了。
若說吃羊,恐怕只有那種蟒蛇才具備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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