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木屋見不到太陽起落,時間的流逝在這種環境中顯得極為緩慢。
土著俘虜們失去了交流的力氣,直到有人推開房門,給他們挨個喂了些水。
……
關押第三組俘虜的木屋。
大門被拉開的那一刻,久違的光亮照了進來,緊接著就是皮靴踏在地上的聲音。
蜷縮在地上的土著下意識地抬起頭,借著夕陽時分泛著金黃的光線,他看清了進屋者的面容,并覺得有些眼熟。
“這人怎么那么像從前跟在首領旁邊的戰士?”
地上的土著俘虜瞪大了眼睛。
待斑馬走到他身前,掰開他的嘴往他口中灌水,可以清楚看見斑馬的相貌后,這個土著頓時大聲呼喊了起來。
他叫的是斑馬在部落中的名字,然而并未得到應答,反倒使斑馬有些不虞。
飲水時喊叫,使水進入了土著俘虜的氣管,嗆得他咳嗽了起來,躺在地上的身姿佝僂著,像只痛苦的蝦子。
按照星期六的交代,每名土著俘虜起碼都要喝上半碗水,以保證其生命延續。
但這名土著俘虜觸怒了斑馬,他極不愿意面對自己在原始部落中度過的日子,對他而言,那是個抹不掉的污點。
惱怒之下,他只給喊叫的土著俘虜喝了一口水,便將剩下的水倒在了地上,隨后才繼續喂另外三人。
……
斑馬走后,房門再次緊緊閉合。
只喝了一口水的土著俘虜終于停止咳嗽,詢問同伴是否認出了剛才喂水的人。
在整個土著部落中,斑馬的身高和體型屬于是“鶴立雞群”的程度,他也因此受到首領的器重,經常在部落中走動。
這名土著俘虜認出了他,另外三人當然也認了出來,不過他們看到呼喊者的下場,便識相地沒有聲張。
直到確認安全后,他們才小聲說起了話。
一年之前老祭司失蹤,首領派出一眾戰士前往大島尋找老祭司下落這事,房間內的幾人一清二楚。
后來那支精銳隊伍消失在了大海上,老祭司也沒找回來,引發的后續影響房間里的人同樣清楚。
如今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重新見到了失蹤的人,幾人心中幾乎有著同樣的猜測——
老祭司和尋找老祭司的人都被惡魔蠱惑了,這些曾經信仰天神的戰士,如今已經化作惡魔的爪牙。
而喂他們喝水這種行為,代表的可能不是善意,而是更可怕的事情。
看著黑暗的房間,聽著外面的風聲,想到未知的結局,幾人愈發覺得毛骨悚然。
……
好在陳舟心系處理俘虜一事,沒讓土著們提心吊膽太久。
睡了大概六個小時,他便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從床上爬了起來。
此時星期六已經熬不住,返回自己的房間入睡了。
陳舟的臥室內,只有小龍貓和幾只貓在休息。
來福原本臥在床邊,不知什么時候跑到了門口處,窩成圓圓一團,倚著門,像是陳舟的門衛,守護著主人。
太陽已經落山,未點燃油燈的臥室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