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房靠外側的墻壁,距離地面約有兩米多的地方開了一個鑲嵌著拇指粗鋼筋的窗戶,月光就是從那里照進來的。
整個牢房就像一個渾然一體的小方塊,將哈維爾關在其中。
牢房中的光線分外昏暗,加上密閉且狹小的空間,自然能給人帶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所幸哈維爾是這座監獄的首位“客人”,房間內的兩個排泄桶都是未經使用的,因此并沒有異味兒,這能使犯人能少遭受一些折磨。
……
從下船被押送到這個房間后,哈維爾滴水未進,粒米未沾。
下午他躺在水泥地上強行睡了一覺,深夜便被餓得醒了過來。
他的同伴關押在他的隔壁及對面,但他們的視線均被厚實的墻壁阻擋,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在這種地方獨處,即使哈維爾心性相對堅韌,同時承受孤獨、寂靜與饑餓后也有些無法承受。
想大聲呼喊與同伴交流,又擔心吵鬧會引來守衛的毒打——
手腕上的鋼絲繩雖已解下,但皮肉上深深的勒痕和若隱若現的疼痛卻未消失,它們提醒著哈維爾,這群島民絕不是善類。
哈維爾最終放棄了出聲的想法,他先是仔細觀察了一遍整個牢房,試探過建筑的堅固程度后,確定自己挖不穿這座房屋后,將目光投向了窗戶。
接著,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門旁,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外面的聲響。
確定沒有守衛在牢房外巡邏,他走到窗戶旁,努力跳起去扒窗沿。
然而牢房內的窗戶實在太高,17世紀的人飲食中的營養遠沒有現代飲食豐富,身高也與現代人有巨大差距。
即使哈維爾已經算是水手中相對高的,卻也不能憑借跳躍抓住窗沿。
不過房間內總歸還是有可供使用的工具。
哈維爾腦筋一轉,把兩個陶桶搬到了窗下,踩著厚實的桶口,終于成功扒住窗沿,將視線投向牢房外。
盡管他從一開始就未對成功越獄抱有期望,但哈維爾還是迫切地想要了解外界的情況。
待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中,對他來說最難以忍受的不是疼痛也不是饑餓,而是視線受阻。
哪怕扒上窗沿什么都做不到,只要能讓他看一眼外界,而不是一直注視著這灰白色的房間,他就能好受許多。
……
夜晚的島嶼籠罩在一片蒼白的月光中。
牢房所在的位置原本是一片叢林,為了騰出這片區域,林中的樹木都被砍伐掉了。
從窗口望去,向前30多碼盡是平地,土壤上除了幾叢矮草之外什么都沒有。
不過盡管如此,看著那些草,觀察那些在草叢上飛舞的昆蟲也比凝視水泥地有趣的多。
哈維爾長出一口氣,正準備找找還有沒有更值得注意的事物,突然看見空地外的密林中亮起了一束明亮的光芒,仿佛神話中提到過的某種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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