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與洞口處的長毛鼠有著明顯的區別。
除那一身顏色更深,更濃密的長毛外,它們還有更大的耳朵和更粗壯的肢體,尤其特別的是,它們的嘴巴兩側還延伸出兩根尖銳而彎曲的長牙,使陳舟不由想起了猛犸象。
這批“猛犸鼠”的力量比洞口處的普通長毛鼠強上不少,那對長牙更增加了它們的殺傷力,憑借數量上的優勢,它們很快就擊穿了亞歷山大兵團的防線,沖向更后方。
面對漏網之魚,伊萬的親信終于開槍。
他們的作戰風格與弗拉基米羅維奇兵團的戰士高度相似,喜歡用精準的點射解決敵人,能不開第二槍一定不開第二槍,對子彈消耗量有著近乎吝嗇的苛刻要求。
巨鼠再強壯,終究是老鼠。
別說它們的體型只能跟中型犬一較高下,就是它們所模仿的猛犸也不是人類的對手。
一場一面倒的屠殺迅速結束。
亞歷山大重新集結兵團,無視弗拉基米羅維奇的揶揄,命令眾人先檢查下水道中是否還留有巨鼠,又讓操機手收回無人機,隨后才檢查有無人員受傷。
……
盡管子彈組成的封鎖網阻斷了大多數巨鼠的進攻,但它們的突襲畢竟發起的毫無征兆,倉促之下,還是有兩名戰士的防護服遭到撕咬,大腿處破損,露出了內部的作戰服。
蓋革計數器的警報聲從未停止,亞歷山大本想讓這二人自行返回車隊,換上新的作戰服再回來。
沒想到他們看了看眾人身后狹長而黑暗的通道,最終選擇了留在這里。
隊員執意如此選擇,亞歷山大又怕人手不夠用,也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了下來——
他們都服用了碘片,短時間內暴露在低強度輻射中對身體的影響并不算嚴重。
切爾諾貝利發生核泄漏距今已經有半個世紀了,基地距離切爾諾貝利又有很遠一段距離,時至今日,這里的輻射強度并非不能接受。
……
鼠類的偷襲使得亞歷山大兵團拋去了嘻嘻哈哈的心態,開始聚精會神,穩扎穩打地向前探索。
每一寸他們踏過的土地幾乎都被仔細巡查過。
然而突襲似乎只有一次,鼠群丟下一地尸體后就再也沒有音訊,基地內又恢復了靜悄悄的狀態。
穿過辦公區、醫療室,繞過宿舍長廊,踩過散布在走廊中的殘破衣物,在厚實的塵土上留下腳印。
大約走過300m,陳舟注意到走廊兩側的裝飾風格陡然一變,從嚴肅的現代蘇式簡約風格變成了華麗的宗教風。
與此同時,通訊頻道中響起了伊萬親信的聲音。
“全體注意,告解室已到。
提高戒備,我們即將從告解室內的暗道出發,深入負二層。”
話音結束,嘶嘶拉拉的雜音繼續。
陳舟正要跟著隊伍繼續向前,一旁的伊萬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過頭,透過透明的面罩,陳舟發現伊萬被枯發遮擋的雙眼已充滿血絲,那對眼球生生從眼眶中鼓起,像是要從臉上滾下來似的。
接著,他聽到伊萬的自言自語。
“陳,你有沒有聽到聲音,唱詩的聲音……”
心中警鐘狂鳴,陳舟猛地甩開伊萬落在自己肩上的手。
還未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他便看見從告解室內向外射出兩道槍火。
伴著火藥爆炸的響動,兩名位于告解室外還未來得及進入的亞歷山大兵團戰士應聲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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