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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期間,兩人填平了凹坑前的土地,用泥巴和石頭搭建了一個簡易灶臺——
從這里下山,大約2公里左右便能找到一條小河,生活用水可以從那里獲取。
也可以往山上攀爬,那里覆蓋著終年不化的積雪,雪蓋下面是冰層,融化后即可飲用。
將行軍鍋架在灶臺上,伐取松枝柏枝,便可就地烹煮,或者烤制食物。
不過距離雪層太近,這里除了視野開闊外幾乎沒什么優點。
首先是動物稀少,除了少數歐亞大陸的本土動物,比如一種長相與羚羊相似的食草動物和一種小型鹿類,基本找不到其它中大型動物。
就是這兩種動物,也不是經常能看到,哪怕陳舟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能獵取它們,能不能碰到它們也要看運氣。
因此搭建庇護所這段時間,陳舟和保爾的狩獵目標從中大型動物轉變成了小體型的動物,譬如一類棲息在巖縫之間,喜歡收集松子當儲備糧的松鼠,還有一類滿身肥膘的碩鼠。
這兩種動物數量極多,其中松鼠肉少,但捕捉時能順便掏空它的巢穴,從而獲取大量松子——
松鼠的記憶力不好,同時像絕大多數嚙齒動物一樣,患有嚴重的食物不足恐懼癥,哪怕它的巢穴中堆滿了松子,它也要勤勤懇懇地繼續搜集。
由于今年的松子還未大批量成熟,松鼠的巢穴內基本找不到幾顆新鮮松子,全都是往年的陳貨,若不是巖縫中足夠干燥,這些陳松子可能全都發芽,長成松樹苗了。
松子炒熟后即可食用,其中富含糖類、蛋白質、碳水化合物,可以充當主食。
美中不足的是,陳年松子味道總歸比不上新鮮松子,油性也很差,吃起來口感發澀,很一般。
至于碩鼠,它是雜食動物,尤其喜歡啃樹根,吃昆蟲,洞里找不到糧食,但卻有一身油脂。
擔心吃這玩意得鼠疫,陳舟捕殺碩鼠后甚至連皮都不扒,直接就扔在火中開烤,待毛發燒光后再用刀挑開皮膚,獲取其中的油脂。
這些油脂不會被食用,而是放入鑿出凹坑的“石碗”內儲存起來,留待引火或是充當油燈燃料。
別看松鼠和這種巨型老鼠都是嚙齒類動物,但嚙齒之間亦有分別。
據陳舟所知,與老鼠相比,松鼠的危險性是很低的。
盡管理論上所有嚙齒類動物都有可能攜帶鼠疫桿菌,在史料研究中,松鼠卻從未成為鼠疫的主要疫源,因為它們感染鼠疫后潛伏期非常短,一兩天以內就會暴斃,基本不具備傳播鼠疫的能力。
至于攜帶狂犬病毒的松鼠,也能從異常的行為表現中窺得端倪,因此食用松鼠算是相對安全的行為。
當然,由于松鼠肉實在太少了,骨頭又多,陳舟和保爾通常還是將松子和一些漿果當做主食,偶爾能捕殺到一頭羚羊或者小鹿,節省點能吃兩天,基本能延續到下一次收獲中大型獵物。
只是苦了三只鋸齒虎崽,往常都是山珍海味吃到飽,到了高山上不僅氣候寒冷,伙食也下降了不止一個水平,現在就連吃烤松鼠都得爭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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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動物稀少,氣溫低,山上還有風大這個缺點。
庇護所還未建成的時候,陳舟和保爾必須得把砍伐的樹木堆砌起來,先蓋一個小窩棚才能安心入睡。
不然陳舟倒還好,保爾身體素質差些,不僅睡不著覺,還有再度感冒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