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殺我,求求你!”
扎瓦希里用蹩腳的漢語說著,然而并沒能得到答復。
他那條胳膊被陳舟控制著,逐漸往背部扭去。
人類的關節結構不支持肢體進行如此大幅度的扭轉,但在陳舟的不斷發力下,扎瓦希里的胳膊始終沒有停滯,堅定且緩慢地向違背人體結構的方向移動。
面具下,扎瓦希里的面部已經扭曲,他知道自己徹底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便用阿拉伯語瘋狂地咒罵著陳舟。
但很快,他就說不出話了——
陳舟不僅掰斷了他的關節,還扭動他肩部的肌肉,硬生生將他的皮膚都給撕裂,正在一點點把他胳膊從肩膀上扯下來。
無比強烈的疼痛幾乎使扎瓦希里昏厥過去,而劇痛又一次次將他喚醒。
血液的流失讓他面色愈發蒼白,腎上腺素漸漸無法壓制層層疊加的傷勢,腹部挨的那一腳也顯現出傷勢。
腸子似乎全都纏成了一團,扎瓦希里一時間無法分辨究竟是哪處更痛,哪處稍緩,他只知道自己陷入了痛苦的折磨中。
……
當憤怒隨著黑袍人模糊的血肉消退,理智終于重新主導陳舟的心智——
他撕掉了黑袍人一雙臂膀,扭斷了他的腿部關節,此刻地上只剩一灘血污和奄奄一息的黑袍人。
將那對胳膊丟到一旁,陳舟率先跑到保爾身旁。
所幸保爾受傷并不嚴重,只是臉色有些發白,一條胳膊抬不起來,一條腿膝關節受傷,傷勢都觸動了骨頭,但不危及性命,至少保爾眼中還有些神采。
“還能說話嗎?”
“可以。”
保爾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后背,示意那里也受了傷。
“感覺有點難受,不過沒什么大事,休息一會兒就好。
你還是先去看看鋸齒虎吧。”
“好。”
見保爾還能正常言語,思維清晰,且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也沒有失血,陳舟稍稍放心,立即跑去檢查三頭鋸齒虎的狀態。
虎大娃此刻已經爬起,只是走路一瘸一拐,精神有些萎靡。
虎二娃同樣動作緩慢,看起來受傷更加嚴重,失去了平時那股活潑好動的樣子。
但比起虎三娃,這對兄弟還算是幸運的——
通過觸摸,陳舟判斷虎三娃的脊椎骨已經被砸斷了,就算能保住性命,恐怕也是個后半身癱瘓的結局,這對鋸齒虎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此刻,癱倒在地上的虎三娃異常虛弱,精神恍惚,甚至合不上嘴巴。
陳舟只知道它的心臟仍在跳動,似乎還保有些許意識。
把黑袍人的袍子鋪在地上,將虎三娃轉移到樹干旁,盡量避免它體溫流失,轉頭望向茍延殘喘的黑袍人,陳舟只恨此人為什么不能重生,好讓他再殺一次。
……
扶起保爾,將他帶到虎三娃旁,又檢查了一遍虎大娃和虎二娃。
鋸齒虎這種大貓即使在幼年期,身體素質和生命力也在人類之上,兩個小家伙精神狀態雖然不是很好,但總體沒什么大礙,估計休息幾天就能恢復。
望了眼天上仍在下墜的信標,陳舟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