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先去找些木頭給你倆做副夾板,尤其是它,順便給你弄根拐杖。
再說今天的伙食還沒著落呢,這一堆傷員,總不能指望那兩條臭鹿腿。
而且我還得看看其余兩組挑戰者現在在干什么,有沒有新挑戰者下崖。”
說完,陳舟走向黑袍人。
傷勢太過嚴重,扎瓦希里雙臂的傷口無時無刻都在出血,盡管距離雙臂被撕掉還沒過多久,因為血液流失太多,他終究沒能堅持更久。
陳舟走到他身邊時,扎瓦希里已經成了一具尸體。
將這具尸體拖到保爾身邊,讓保爾搜刮他身上的所有物件,看看有沒有能用的藥物,陳舟又把虎大娃和虎二娃叫到樹下,以便于保爾看管。
安排妥當后,陳舟撿起刀鞘,把黑袍人的長刀插入刀鞘,找到自己甩出的那枚苦無,卸下手斧交給保爾防身,孤身離去。
……
解決黑袍人的地方位于黑森林邊緣,出了黑森林,整個人便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中。
放眼望去,盡是郁郁蔥蔥的低矮植物。
在這片得天獨厚的“溫室”,植物與動物的舒適時光得以延續,它們不知凜冬將至,仍沉溺于虛幻的安定中。
血腥味兒和搏殺似乎都隨著明亮的世界遠去了,靜靜站在林邊的樹蔭下,想起剛剛的經歷,陳舟只覺恍如隔世。
孤島上的生活中雖然也有生死,有殺戮,但那更多由槍械制造,由刑罰產生。
像這樣的近戰,如這般的強敵;
這些轉瞬間的抉擇,刀光與危險,都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似剛剛那般用如此殘暴的手段處決一個活人,亦是他從未做過的事。
之前只覺得這場挑戰殘酷,所有人都仿佛被關在了一個巨大的角斗場中,只有最終的勝出者能離開,但感受并不直觀。
直到結束剛剛那場戰斗,看到負傷的保爾和癱瘓的虎三娃,他才嗅到死亡的氣味兒,意識到這片原始廣袤的土地對每一名挑戰者來說究竟意味著什么。
心情有些沉重,摸了摸腰間的刀柄,掃過崖下的土地,沒找到那兩組挑戰者的蹤影,陳舟便盯上了距離最近的擬駝。
……
狩獵很順利,保爾那邊也未受到打擾。
當陳舟扛著擬駝,帶著柴火和木材返回時,保爾已經把黑袍人剝的干干凈凈,只留下一具遍體紋身的閃米特人。
那張面具丟在保爾身邊,面具下的人臉同樣刻有各種各樣的紋身,其中既有象征死亡的骷髏、人骨、猙獰的魔鬼,也有一些極具科幻元素的幾何圖案。
在這些繁復的紋身里,最吸引陳舟的是黑袍人額頭中心的方塊。
棕黃皮膚為底,黑灰紋身鋪遍黑袍人身體,在這單調的顏色中,唯有那方塊上了顏色,呈現出干凈明亮的藍。
“看樣子,你也和時空管理局關系密切啊……”
陳舟笑了笑,不知是在譏諷黑袍人還是想起了自己。
現在,他可以肯定,黑袍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參加時空管理局的挑戰,而是一位“二進宮”的主兒,也難怪此人戰斗力如此強悍,逃脫能力這么強,甚至讓他感到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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