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婷婷瞧著眾人那如臨大敵、警惕萬分的模樣,心中不禁暗自冷笑,“一群目光短淺的蠢貨,等我順利拿到白虎和朱雀,掌控那無上的力量,到時候你們都得在我腳下乖乖臣服,對我俯首稱臣。”
然而,表面上的她,卻依舊維持著那副溫婉動人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盛開的花朵,柔美而嬌艷,仿佛絲毫不在意眾人投來的充滿戒備的目光。
此時,周圍的空氣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凍結,凝固得讓人喘不過氣。
唯有不遠處山澗中傳來的潺潺流水聲,如同一首單調的樂章,打破這詭異而壓抑的寧靜。
偶爾有幾片被戰火熏得漆黑的樹葉,似斷了線的風箏,慢悠悠地從枝頭飄落,在空中劃出幾道弧線,最后掉落在地上,發出細微而清脆的“簌簌”聲。
溪邊的怪石嶙峋,形狀各異,有的像張牙舞爪、欲擇人而噬的怪獸,有的像陷入沉思、洞悉一切的老者,它們靜靜地佇立在那里,默默見證著這一切。
赤霞師太帶著了然、若然等弟子,邁著沉穩而堅定的步伐,緩緩走向柳婷婷。
她們身后,恒山派那幾間簡陋破舊的茅屋,在呼嘯的山風中搖搖欲墜,如同風中殘燭。
屋頂的茅草被大風肆意吹得七零八落,恰似凌亂的發絲。師太雙手合十,臉上帶著誠摯的感激微笑,說道:“多謝姑娘仗義相助,解我恒山派之圍,老尼感激不盡。”
她的聲音溫和而慈祥,仿若春日暖陽,給人以慰藉。
柳婷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看似謙遜實則暗藏心機的笑容,儀態萬千地說道:“師太不必客氣,我是雄櫻會總舵主的未婚妻,遼東天池神水宮的少宮主柳婷婷。此番前來,是奉雄櫻會總舵主石飛揚之令,特來相助師太。”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宛如山間清泉叮咚作響,可聽在吳忠等人耳中,卻似暗藏玄機,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鉤子,讓人隱隱不安。
此刻,她心里暗自想著,“先把這身份坐實,后面的事情就好辦了。只要能騙取他們的信任,石飛揚也遲早得被我拿捏在掌心,任我擺布。”
陽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曼妙身影,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然而,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光芒,卻與這明媚燦爛的陽光格格不入,那光芒如同夜空中閃爍的寒星,透著冰冷與算計。
天空中,一只雄鷹在高空盤旋翱翔,發出尖銳而凄厲的鳴叫,那叫聲劃破長空,似乎在俯瞰著這場人間的鬧劇,帶著幾分嘲諷。
遠處的山峰上,云霧繚繞,如夢如幻,仿佛是一座遺世獨立的神秘仙境,與眼前劍拔弩張的緊張局勢形成鮮明對比。
吳忠聽聞此言,頓時怒目圓睜,雙眼瞪得如同銅鈴,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臉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條條憤怒扭動、即將掙脫束縛的小蛇。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腳下的枯枝被重重踩得“嘎吱”作響,仿佛在為他的憤怒吶喊助威。
他手指著柳婷婷,大聲怒罵道:“你這無恥之徒!竟敢說出這般彌天大謊,石兄弟怎會與你有婚約?你莫不是又想故技重施,設下陷阱陷害我們!”
他的聲音在寂靜空曠的戰場上格外響亮,如同一記驚雷,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充滿了憤怒與不屑。
這聲怒吼驚得幾只棲息在枝頭的飛鳥撲騰著翅膀倉皇逃離,驚起一陣簌簌的枝葉聲,整個山林都被他的怒火所驚擾。
此時,一陣狂風突然呼嘯刮過,吹得周圍的樹木劇烈搖晃,樹枝相互碰撞,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也在為吳忠的憤怒助威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