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任旺的神色異常陰沉,眼中閃爍著狡猾而陰險的光芒。他低聲說道:“根據我們的情報,石飛揚在寧夏之役后,在西北地區參與了數場戰斗。雄櫻會的勢力已經擴展至二十多萬人,聲勢浩大,意欲一統江湖。這種局勢對我們來說極為不利!如果我們任其發展,將來在江湖上,我們還有立足之地嗎?”他的話語如同寒夜中的冷風,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丁洪因自己的兒子丁鵬被石飛揚在恒山上斬殺,心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此刻,他更是繪聲繪色地描述石飛揚的“殘暴和卑鄙”,極盡詆毀之能事,試圖激起在場武林人士的義憤。他的言辭充滿了煽動性,讓人不禁對石飛揚產生了深深的厭惡。
一些武林門派的掌門人,有的因恐懼雄櫻會的壯大,有的則被鐘任旺的言辭所蠱惑,紛紛隨聲附和。他們的臉上滿是迷茫與糾結,在思考著未來的出路。謝至川坐在一旁,面色扭曲,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借助朝廷的力量,徹底鏟除雄櫻會,以報私仇。
經過一番密謀,他們決定通過華山派掌門人周之翰前往京師,聯絡禁軍中軍統領康復生、錦衣衛指揮使向玉山、錦衣衛副指揮使呂源、錦衣衛蔡坤以及向來香等人。
他們的目的是妄圖獲得圣旨,調動朝廷大軍,剿滅雄櫻會,斬下石飛揚的首級,傳示九洲,以此徹底消除這個威脅。
然而,他們的計劃并非無懈可擊。
雄櫻會在江湖各幫會中安插的眼線,如同敏銳的鷹隼,時刻緊盯著四周的動向。
鐘任旺那歹毒的計謀剛一成型,消息便借助“飛鴿傳書”,快若流星般向石飛揚稟報。
石飛揚聽聞此事,手中正端著的茶杯猛地一頓,茶水濺出些許。
他劍眉瞬間緊蹙,擰成一個“川”字,但雙眸之中,不見絲毫慌亂與怯懦,反而燃著熊熊的堅定與不屈,恰似寒夜中永不熄滅的烈烈烽火。
他心里明白,一場驚濤駭浪般的危機,已如洶涌潮水滾滾襲來,避無可避。
唯有挺身而出、正面迎擊,才能護住自己與兄弟們浴血奮戰打拼下的這片江湖地盤。
石飛揚雷厲風行,迅速召集雄櫻會的核心成員。
眾人齊聚一堂,屋內氣氛凝重得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
石飛揚端坐在主位,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緩緩掃視眾人,聲若洪鐘般開口:“兄弟們!如今大禍臨頭,鐘任旺那廝與朝廷勾結,妄圖將咱雄櫻會斬草除根。朝廷勢力龐大,武林中那些心懷鬼胎的門派也蠢蠢欲動。可咱雄櫻會自創立起,就沒怕過事兒!今日,更不能在這幫宵小面前認慫!”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每個字都似重錘,狠狠敲擊在眾人的心間。廖培輕撫胡須,神色凝重,不緊不慢地說道:“總舵主,依我看,往后行事,咱們不能再這般高調張揚了。所謂樹大招風,咱們太過顯眼,無疑是給朝廷送靶子,更容易被盯上。”他語調沉穩,盡顯老江湖的睿智與穩重。
列權連忙點頭,高聲附和:“廖長老所言極是!咱們雄櫻會,或許得轉入地下活動,平日里收斂鋒芒,減少拋頭露面,盡可能避開朝廷大軍的鋒芒,切不可被他們一窩端了!”他語氣中帶著憂慮,眼神里滿是對雄櫻會未來的擔憂。
“鐵掌”吳忠一聽,“砰”地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具被震得七零八落。
他扯著嗓子,怒吼道:“怕個鳥!老子打娘胎里出來,就沒怕過誰!朝廷又怎樣?他們要是敢來,老子就跟他們血拼到底!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宰一雙!”他滿臉漲得通紅,雙眼圓睜,熊熊怒火在眼中燃燒,那粗獷豪邁的模樣,將無畏的英雄氣概展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