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揚和金六福從水中浮游上來,渾身濕透,水珠順著他們堅毅的面龐、凌亂的發絲以及衣角,不斷簌簌滴落。他們的身體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晶瑩的水光,仿佛是剛從海中躍出的海神,帶著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此刻,吳忠滿臉怒容,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眼中滿是焦慮與急切。
他急匆匆地趕來,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震驚,向石飛揚報告:“總舵主,大事不妙!咱們的戰船已被破壞得千瘡百孔,如今根本無法航行了!”
石飛揚聽聞,神色鎮定自若,盡管情況危急萬分,可他沉穩的氣質仿若泰山崩于眼前也能面不改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的信念,任何困難都無法動搖他的決心。
他微微仰頭,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自信且篤定的微笑,沉穩地回應吳忠:“無妨,就在岸邊扎營。不必憂心,明日自會有江湖摯友前來支援,為我們送來船只。”
群雄雖心中滿是疑惑與不安,可在石飛揚強大的氣場與從容的態度感染下,稍作猶豫,便不再多問。他們相信,只要有石飛揚在,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隨后,他們依照石飛揚的指示,帶領三千弟子,有條不紊地將錢糧、兵器、馬匹等重要物資搬運至岸邊,開始搭建帳篷、安營扎寨,并著手準備飯菜,為接下來的行動精心籌備。
不多時,岸邊裊裊炊煙升起,在秋風的輕撫下,輕輕搖曳、緩緩飄散,給這緊張壓抑的氛圍添了一絲難得的生活氣息,卻也掩蓋不住即將來臨的風暴的陰霾。
而在不遠處那片陰暗幽深的樹林中,藤甲兵將領吳呈輝、吳作為、吳鑲、吳仨的死訊,正由逃回來的藤甲兵向潛藏于此的丐幫幫主鐘任旺、丐幫長老丁洪、丐幫長老吳策、神劍山莊少莊主謝至川、華山派掌門唐之翰、飛鷹幫幫主賀刻舟、飛鷹幫副幫主單雪、飛鷹幫副幫主單冰、金槍會長老楊錄、金槍會長老楊盥稟報。
鐘任旺一聽,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墨,恰似暴風雨來臨前那壓抑得讓人窒息的烏云,層層疊疊,仿佛隨時都會崩塌。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一切燃燒殆盡。
他緊咬牙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惡狠狠地吼道:“石飛揚這狂徒,竟敢如此張狂,殺我丐幫弟子,此仇不報,我鐘任旺還有何顏面茍活于世!”
說著,他雙手握拳,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仿若一條條憤怒的小蛇,眼中射出的冷酷光芒,好似兩把利刃,能將人瞬間刺穿。
吳策在得知自己心愛的徒弟慘遭不幸,悲痛欲絕,仿佛遭受了雷霆一擊,內心的悲痛與憤怒如同洪水猛獸般將他徹底淹沒。他的面容扭曲得不成人形,五官幾乎都擠在了一起,仿佛被惡魔附體,那副模樣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懼。
他從牙縫中擠出的話語充滿了無盡的怨毒與仇恨,仿佛是來自九幽地獄的詛咒,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石飛揚,你這個惡貫滿盈的賊人,給我等著!我發誓要讓你血債血償,將你碎尸萬段,只有這樣,才能稍微平息我心頭的怒火!”那聲音,充滿了怨毒與仇恨,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詛咒,讓人毛骨悚然。
謝至川站在一旁,臉色鐵青,宛如一塊冰冷的生鐵。他對石飛揚的仇恨早已深入骨髓,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對石飛揚的厭惡,那股恨意仿佛能穿透人心。
此刻,他雙手緊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滴落,但他卻渾然不覺。
他冷冷地開口,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寒意:“石飛揚,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哼,今晚定要讓他知道,這世間還輪不到他囂張!我要讓他在絕望中痛苦掙扎,嘗嘗失敗的滋味,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他的眼神中滿是扭曲的恨意,仿佛要將石飛揚生吞活剝,那股恨意強烈到幾乎要將空氣都凝固。
唐之翰則像條哈巴狗一般,緊緊跟在鐘任旺身后,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那笑容虛偽得讓人作嘔,在用盡一切手段來討好鐘任旺。
他討好地說道:“幫主所言極是,石飛揚那廝太過狂妄,實在不把咱們放在眼里。此次,定要讓他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這江湖可不是他能肆意妄為的地方!”
說著,他還不忘拍拍鐘任旺的馬屁,那副奴顏婢膝的丑惡嘴臉,盡顯無遺。
在這片深邃幽暗的密林里,這群心懷鬼胎的壞蛋圍坐在一起,正密謀著一場針對雄櫻會的夜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