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甲板上,戚美珍和小語嫣追逐嬉戲。
小語嫣邁著還不太穩的步伐,跌跌撞撞地跑著,嘴里發出歡快的笑聲。
戚美珍則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跟著,時而伸手扶住差點摔倒的小語嫣,時而和她一起歡笑。
她的眼神始終追隨著小語嫣,偶爾也會看向石飛揚,那目光中,滿是濃濃的愛意和對未來的憧憬。
長江岸邊,濃重的霧氣仿若一層密不透風的陰霾,肆意彌漫開來,將周遭的一切都籠罩其中,使得這片天地都變得朦朧而陰森。
霧氣在空氣中緩緩流動,帶著絲絲寒意與潮濕,仿佛是一層黏膩的蛛網,緊緊纏繞著這片天地。
就在這霧氣彌漫之處,一處低矮的小木棚歪斜地搭建在角落里,搖搖欲墜。
木棚的木板散發著腐朽的氣息,縫隙間長滿了墨綠色的青苔,在潮濕的環境下顯得愈發陰森。
棚頂的茅草凌亂不堪,有幾處已經塌陷,時不時有水滴從縫隙中落下,“滴答滴答”地打在地上,濺起小小的水花,更添幾分潮濕陰暗的氛圍。
鐘任旺渾身散發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如同從地獄爬出的惡鬼,趴在小木棚之前。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猶如兩顆燃燒著仇恨之火的赤炭,死死地盯著石飛揚等人遠去的背影,那目光仿佛要將空氣灼燒出兩個洞來。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握成拳,關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殷紅的血從指縫間緩緩滲出,滴落在地上,與潮濕的泥土混在一起,卻渾然不覺。
他的心中,恨意如同洶涌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不斷翻涌,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在這濃重的霧氣籠罩下,他的身影顯得愈發陰暗,與這霧氣融為一體,成為黑暗的一部分。
不一會兒,唐之翰、丁洪、謝至川三人在霧氣中匆匆趕來,身影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如同鬼魅一般。他們來到鐘任旺身邊,圍成一圈,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陰沉的神色。
鐘任旺冷哼一聲,那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帶著無盡的寒意與憤怒:“哼,石飛揚,你們別得意得太早。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想我鐘任旺在江湖上也算一號人物,竟屢次栽在他石飛揚手里,此仇不報,我還有何顏面立足江湖!”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唐之翰一臉陰沉,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附和道:“沒錯,幫主。咱們這次又大意了,竟讓那石飛揚輕松逃脫,還折損了不少弟兄。可咱們怎能咽下這口氣,定要讓他付出慘重代價!”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揮了下拳頭,仿佛要將這份恨意都發泄出去。
丁洪摸了摸下巴上那亂糟糟的胡須,眼中閃過一絲陰毒,聲音低沉地說道:“幫主,那石飛揚武藝高強,又有一幫忠心耿耿的手下,確實不好對付。咱們得想個周全的法子,讓他們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代價。前幾次的失敗,都是咱們計劃不夠周密,這次絕不能再出差錯。”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勁,在盤算著一場致命的陰謀。
謝至川冷笑一聲,那笑聲在霧氣中顯得格外陰森,他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說道:“我看吶,咱們得在播州給他們設下重重陷阱。石飛揚不是自恃武藝高強、人脈廣嗎?咱們就把他身邊的助力一個個拔掉,讓他孤立無援。之前咱們派去的人,不是被他識破,就是被他打得落花流水,這次非得讓他嘗嘗咱們的厲害不可!”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鐘任旺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說道:“不錯,咱們聯絡播州的江湖幫會,給他們豐厚的好處,讓他們一起出手。在他們必經之路上設伏,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哼,石飛揚,這次我定要讓你有來無回!”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狠狠地在地上劃了一道,仿佛要將石飛揚的名字刻在地上,然后碾碎。
唐之翰接著說:“咱們可以在險要之地埋下伏兵,等他們進入包圍圈,就來個甕中捉鱉。上次在長江上,咱們的計劃被他破壞,這次一定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