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與石飛揚相處的甜蜜畫面還在腦海中不斷浮現,那些攜手漫步、深情對視的時刻,讓她以為自己在石飛揚心中有著獨一無二的位置。
可此刻,看到石飛揚三位腆著肚子的夫人,她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疼痛不已。
她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著石飛揚與三位夫人的背影,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么,卻發現喉嚨像被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陽光照在她身上,卻不再有絲毫的溫暖,反而像是無數根針,刺痛著她的肌膚。微風拂過,撩動著她的發絲,卻無法安撫她內心如亂麻般的情緒。
她的眼眶漸漸濕潤,一層薄薄的水霧模糊了視線,使得眼前石飛揚的身影變得影影綽綽。
回想起之前兩人相處時,石飛揚對她的呵護與關愛,每一個溫柔的眼神,每一句貼心的話語,都讓她沉醉其中。
她曾天真地以為,這份感情會一直延續下去,卻未曾料到,回到飛虎關,面對石飛揚的三位夫人,自己竟成了一個局外人。
伊莉緊咬下唇,努力不讓眼淚掉落下來。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心中的落寞與失落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將她徹底淹沒。
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深淵,孤獨而無助,周圍的熱鬧與歡笑都與她無關。
“鴛鴦刀”肖玲玲、“圓桶”魯得出、“竹竿”蔣伙添等人注意到了伊莉的異樣,急忙圍了過來。“圓桶”魯得出憨笑著說道:“伊莉姑娘,你咋啦?是不是累著了?”肖玲玲則輕輕拉著伊莉的手,關切地說:“伊莉,別不開心,我們陪你說說話。”
古古怪怪的“竹竿”蔣伙添眼珠子一轉,站到伊莉面前,清了清嗓子,說道:“伊莉姑娘,我給你講個笑話。有一天,許仙給老婆買了一頂帽子,白娘子戴上之后就死了,你知道為啥不?”伊莉原本心情低落,只是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
蔣伙添嘿嘿一笑,說道:“因為那是頂鴨(壓)舌(蛇)帽呀!”說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
肖玲玲和魯得出也跟著笑了起來,試圖用笑聲感染伊莉。
然而,伊莉只是勉強扯了扯嘴角,那一絲笑意轉瞬即逝,眉頭依舊緊緊地蹙著,像是被一把無形的鎖鎖住了所有的快樂。
她的目光游離,滿心的愁緒如亂麻般糾纏,讓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凝固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靜靜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尊被遺忘的雕像,孤獨而落寞。
蔣伙添眼珠子一轉,站到伊莉面前,清了清嗓子,說道:“伊莉姑娘,我給你講個笑話。許仙給白娘子買了雙新鞋,白娘子穿上后就生病了,你知道為啥不?”
伊莉原本心情低落,只是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
蔣伙添嘿嘿一笑,說道:“因為那是雙‘蛇(折)跟’鞋呀!”
伊莉還是沒笑。
蔣伙添見狀,腦袋一轉,又開始講起來:“伊莉姑娘,那我再講一個。有個賣豆腐的和一個賣灰面的打架,賣灰面的不小心弄撒了,把賣豆腐的蓋了個嚴嚴實實。你猜旁人怎么說?
伊莉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冷淡地搖了搖頭。
蔣伙添一拍大腿,樂道:“旁人說,喲,這是白面裹豆腐——有里有面兒吶!”
肖玲玲笑得前仰后合,魯得出一邊笑一邊拍著大腿,可伊莉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眼神中毫無波瀾,這個笑話無法觸動她此刻冰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