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五毒教總壇后,在那陰險毒辣、滿肚子壞水的鐘任旺不斷諂媚地獻計獻策之下,藍小蝶那冰冷如霜的目光,漸漸盯上了海龍囤這片神秘且關鍵的土地。
仲秋之夜,如水銀般的月色傾灑而下,勾勒出一幅寧靜而美好的畫卷,不過,空氣中卻隱隱透著絲絲縷縷的詭異氣息,仿若有一雙雙無形的魔手,在黑暗中悄然布局。
海龍囤坐落于獨特的播州喀斯特地貌之上,四周奇峰羅列,怪石嶙峋,山體在月色下投下一片片奇形怪狀的陰影,仿佛無數猙獰的巨獸蟄伏著。
山上的明軍營地籠罩在一片死寂之中,唯有巡邏士兵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夜色里悠悠回蕩,那聲音仿若來自地獄的死亡倒計時,每一下都重重地敲擊在人心上。
山間的秋風如同一頭咆哮的猛獸,呼嘯而過,吹得漫山遍野的草木沙沙作響,仿佛無數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窺視著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寒意,還夾雜著幾分腐朽的味道,讓人聞之便不寒而栗。
此時,謝文和伊莉喬裝打扮,如隱匿在黑暗中的幽靈,在海龍囤附近小心翼翼地查探著。
謝文眉頭緊緊鎖成一個“川”字,壓低聲音,語氣中滿是焦急與擔憂,對伊莉說道:“夫人,你瞧瞧這四周,這氣氛詭異得讓人發毛,五毒教怕是又在醞釀什么惡毒的陰謀。我實在放心不下雄櫻會的兄弟們,還有這附近無辜的百姓,要是他們遭了五毒教的毒手,那可如何是好啊!”
伊莉面色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微微點頭,眼中滿是憂慮的神色,說道:“是啊,五毒教那群人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咱們必須爭分奪秒把消息傳遞給石飛揚,讓雄櫻會早早做好防備,也得想法子護住這一方百姓的安危。”
兩人深知事態緊急,不敢有絲毫耽擱,隨即迅速離開海龍囤,馬不停蹄地回歸飛虎關報訊。
幾天之后的一個夜晚,墨色的天空仿若一塊巨大的幕布,籠罩著海龍囤。
藍小蝶身著一襲純黑錦袍,質地輕柔卻不失華貴,其上繡著暗金色的詭異紋路,似是古老毒物的圖騰,隨著她的動作隱隱流動。
她的長發如墨般柔順,肆意披散在身后,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冽光澤,偶爾幾縷發絲拂過臉頰,更添幾分神秘。
她的臉龐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肌膚白皙如雪,泛著幽幽冷光,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眉如遠黛,細長而微挑,恰似兩彎玄月,眉梢處微微上翹,盡顯凌厲與孤傲。
雙眸狹長,眼眸幽黑深邃,仿若藏著無盡秘密的深潭,此時卻燃燒著熊熊復仇之火,恨意翻涌,令人望之生畏。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嫣紅如血,仿若盛開在暗夜中的罌粟花,嬌艷卻致命,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滿是不屑與輕蔑。
她身形修長,身姿婀娜,一舉一動皆透著優雅與靈動,卻又散發著一股讓人膽寒的陰森氣息。
腰間系著一條黑色絲帶,絲帶兩端垂著兩枚翠綠色的玉佩,玉佩雕琢成蛇形,栩栩如生,蛇口大張,露出尖銳獠牙,仿若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此時,藍小蝶宛如從地獄深淵爬出的幽靈,隱匿在暗處。她抬頭望向明軍營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將眼前的一切瞬間化為灰燼,熊熊燃燒的仇恨在其中翻涌。
她輕輕抬手一揮,動作輕盈卻又透著無盡的殺意,身后的五毒教教徒如同訓練有素的鬼魅,瞬間施展詭異的身法,隱匿身形,悄無聲息地朝著營地逼近。
他們的每一步都仿若踏在死亡的邊緣,帶著致命的威脅。
鐘任旺如同一條狡猾的毒蛇,湊近到藍小蝶身邊,臉上掛著那令人作嘔的陰險笑容,低聲說道:“教主,此番咱們突襲海龍囤,定能打明軍一個措手不及。等事成之后,再把罪名巧妙地嫁禍給雄櫻會,讓他們腹背受敵,陷入絕境。嘿嘿,那些老百姓嘛,不過是咱們復仇路上微不足道的螻蟻,死不足惜。”
藍小蝶冷哼一聲,那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透著徹骨的寒意,眼中的寒意更甚,說道:“不錯,只要能置石飛揚和雄櫻會于死地,這些人的死活,我根本不屑一顧。等拿下海龍囤,再以明軍的名義對飛虎關施壓,我倒要看看,石飛揚還能撐多久。”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中透著無盡的冷血與無情,世間萬物在他們眼中都只是實現復仇的卑微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