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石窟那昏暗幽深的一處巖壁上,謝文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捕捉到了吳忠鐵掌擊出的求救信號。那一道道深深嵌入巖壁的掌印,仿若被歲月塵封的神秘符號,卻又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掌印四周的巖石紛紛碎裂,呈現出不規則的形狀,仿佛是吳忠在絕境中拼盡全身力氣,以鋼鐵般的意志和對生的渴望,硬生生地留下這最后的希望。
每一道掌印都是吳忠在黑暗中發出的生命吶喊,聲音穿越時空,訴說著他當時所面臨的極度危急處境。那掌印的深度與力度,無一不在向雄櫻會傳達著危險與緊迫,在催促著眾人爭分奪秒地展開救援。
謝文的眼神瞬間變得猶如寒夜中的寒星,堅定且銳利。
他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深知此事刻不容緩。
若不能盡快找到吳忠,解開這背后隱藏的謎團,雄櫻會以及洛陽城的百姓,都可能面臨更為巨大的危機。一場風暴似乎正在黑暗的深處悄然醞釀,隨時可能席卷而來,將一切都卷入無盡的深淵。
“這可如何是好!吳忠兄弟他……”“神箭手”苗門龍滿臉震驚,聲音都因緊張而微微顫抖,手中的弓箭不自覺地握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與不安,望向石窟的方向,仿佛能看到吳忠正在黑暗中掙扎。
“鐵笛秀才”向坤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憂慮,喃喃自語道:“這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陰謀?為何會牽扯到錦衣衛?”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被這沉重的謎團壓得喘不過氣來。
這時,吳忠之妻、“鴛鴦刀”肖玲玲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捂住臉龐,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她的哭聲悲痛而凄厲,如同一首哀傷的挽歌,在這石窟外的空氣中回蕩。
她的肩膀微微聳動,整個人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倒在地。
她心中的痛苦如同一把銳利的刀,狠狠地刺進她的心臟,讓她痛不欲生。
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吳忠的身影,他們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如今卻都化作了泡影。
她深知,吳忠可能正身處險境,生死未卜,而她卻無能為力,這種痛苦讓她幾乎崩潰。
謝文深吸一口氣,強抑內心的焦慮與不安,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抬目看向向坤、肖玲玲和苗門龍,神色凝重如霜,緩緩說道:“事到如今,徒自悲泣亦是枉然。當務之急,我須即刻向總舵主稟報此事。你們且在此地繼續留意線索,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務必立刻飛鴿傳書于我。”
言罷,謝文施展“飛絮輕煙功”,只見他整個人仿若一片被微風輕輕托起的輕盈飛絮,又似一縷在晨霧中縹緲游離的輕煙,瞬間拔地而起,朝著江南太湖飄渺峰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的身影在湛藍的天空中一閃而過,速度快若流星,只在身后留下一道若有若無的淡淡殘影,恰似他急切奔赴的匆匆腳步。
在太湖飄渺峰那靜謐且不失威嚴的議事廳中,石飛揚正與諸位兄弟圍坐一處,共商江湖局勢與幫派要務。廳內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擰出水來,眾人各抒己見,言語間滿是對未來的籌謀與憂慮。
燭火搖曳,映照著眾人那一張張嚴肅而又堅毅的面龐。
突然,一道黑影如黑色閃電般,裹挾著凌厲的勁風,“嗖”地一聲迅速落在石飛揚面前。
眾人定睛細瞧,原來是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