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揚收刀入鞘,望著劫后余生的百姓,聲音混著晨風傳來:“這天下,終究是百姓的天下。諸位且安心,從今往后,再無人敢將你們當作盾牌!”
他的身影在朝陽中拉得很長,玄色勁裝上的血跡在霞光中泛著暗紅,宛如一幅悲壯的畫卷。
就在此時,謝文施展“飛絮輕煙功”疾掠而至,衣袂還沾著未散的硝煙:“總舵主,遍尋戰場不見楊應龍首級,怕是讓這賊子逃了!”
石飛揚望著遠處連綿的山脈,目光深邃如淵:“謝兄弟,我早說過,播州之亂根深蒂固。今日雖挫其鋒芒,卻非終局。”
他望向天際飄落的第一片雪花,寒意中透著從容,“楊應龍嘛,跑得和尚,跑不了廟。入冬了,且容百姓過個安穩年。待來年春暖花開,定要將這禍亂之源連根拔起!”
謝文點了點頭,飛身傳令去了。
拿下龍崖絕壁,已經是大雪紛飛。
石飛揚將此險要關隘,交給前來接受的明軍將領郭敦儀。
郭敦儀指著錦衣衛指揮同知呂源、錦衣衛鎮撫使蔡坤、錦衣衛千戶向來香給石飛揚介紹引見。
呂源、蔡坤、向來香這些曾經被石飛揚打到懷疑人生的錦衣衛高手,都是滿臉尷尬。
石飛揚若無其事地抱拳拱手見禮,隨后率部繼續前進,但是,錦衣衛為了搶功,也倚仗官大,讓石飛揚及雄櫻群雄、武當七子、峨嵋女俠蘇清寒等人就地駐扎,等候消息。
而呂源則率錦衣衛繼續前行。
殘陽似將天穹燃透,播州峽谷浸在猩紅血泊之中。
呂源緊攥繡春刀的指節發白,掌心血痕滲進刀柄纏繩,眼底盡是對指揮使寶座的貪婪。
他怎肯錯過這揚名立威的良機?“都給我加快腳步!拿下楊如松,便是頭功!”
五百錦衣衛踏著碎石疾行,忽聞山谷深處傳來夜梟般的慘嚎。
抬眼望去,鋼鐵蜈蚣車碾過尸骸緩緩爬出,八只鐵足絞碎白骨的聲響混著腐肉撕裂聲,在絕壁間激起陣陣回音。
車轅青銅機括泛著幽藍毒芒,“雷火千機變”的三十六道機關口吞吐著硫磺氣息,宛如蟄伏的巨蟒張開獠牙。
“什么錦衣衛?不過是堆臭狗屎!”叛將楊如松凹陷的眼窩里跳動著病態的興奮,枯槁手指深深摳進輪盤,青筋暴起如盤繞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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