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楊應龍趁機轉動青銅令,一道百丈長的隕石如巨柱般砸下。
石飛揚雙掌全力推出“百勝刀法”的終極殺招“日月同輝”!兩道巨大的金色刀影與隕石轟然相撞,刀氣縱橫間,觀星臺的石柱紛紛炸裂,碎石如雨點般墜落。
楊應龍的猩紅披風在氣浪中獵獵作響,他瘋狂地大笑:“石飛揚,你今日必死!”然而笑聲未落,石飛揚的冰龍虛影突然張口,將一塊隕石吞入腹中。
他運轉明玉功,將隕石的力量化為己用,整個人宛如一座移動的冰山,所到之處地面凍結,空氣凝結成霜。
“平叛該徹底結束了!”石飛揚的聲音冰冷如九幽玄冰。
他雙掌推出“天地同壽”的加強版,十八道金色刀氣裹挾著冰魄寒獄的陰寒之氣,如天罰降臨。
楊應龍驚恐地瞪大雙眼,手中青銅令寸寸崩裂;藤原西宗玖的倭刀被震成碎片,整個人被刀氣絞成血霧。觀星臺在劇烈震動中轟然倒塌,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當硝煙散盡,石飛揚屹立于廢墟之上,玄色勁裝破破爛爛,卻依舊身姿挺拔如松。
他的肌膚恢復如常,掌心的冰藍真氣緩緩消散。遠處,時盈、藍小蝶、白芷等人踩著滿地殘骸走來,她們的身影在黎明的曙光中染上一層金色光暈。
這場關乎天下蒼生的平叛血戰,終于在刀光劍影與星辰之力的碰撞中落下帷幕。
傍晚,回到飛馬關附近山林的云無月墳前四周的帳篷。
時盈和白芷擁簇著她們的丈夫石飛揚走進他們的帳篷里。
藍小蝶眼望此情此景,想像著石飛揚、時盈、白芷夫妻三人恩愛的情景,心如針刺,難過異常,默默離開雄櫻會的營地。
暮色如墨,漸漸浸透帳篷的縫隙。時盈跪坐在獸皮毯上,銀甲早已褪去,只著一襲月白中衣,手中銅勺輕輕攪動著陶甕里的鹿肉湯,蒸騰的熱氣模糊了她眼底化不開的擔憂。
白芷倚著帳簾,素手翻飛如蝶,將金瘡藥細細研成粉末,苗笛斜倚在膝頭,卻再無心吹奏。
“夫君,先把這湯喝了。”時盈舀起一勺湯,輕輕吹涼,遞到石飛揚唇邊,“這是用百年老參和天山雪蓮燉的,最能補元氣。”她的指尖不經意擦過他干裂的唇,突然紅了眼眶,“你看你,為了這場戰事,把自己折騰成什么樣子了”
白芷放下藥缽,跪行至石飛揚身側,柔荑撫上他染血的鬢角:“夫君,讓我給你換藥。”
她的聲音輕得像怕驚醒什么,指尖帶著藥膏的清涼,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傷口,“當你躍上渾天儀,與楊應龍決戰,我在下面看著,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石飛揚望著眼前兩張寫滿關切的容顏,心中暖意翻涌。他伸手握住時盈顫抖的手,又輕輕拍了拍白芷的手背:“我沒事,我有明玉功護體,從來不會受傷的,你們別擔心了。”
話音未落,忽聽帳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總舵主!”謝文掀開帳簾,神色凝重,“藍教主獨自離開了營地,只留下一封信。”
他遞上素絹,上面藍小蝶的字跡還帶著未干的淚痕:“石郎,江湖路遠,望多珍重。五毒教尚有事務,小蝶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