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揚不以為意地一笑:“那是一些倭賊的血!”
單志在一旁看著,心中感慨萬千。
他想起這些年來,跟著石飛揚南征北戰,歷經無數生死。
眼前這對璧人,一個武功蓋世、義薄云天,一個蕙質蘭心、醫術高超,實乃天造地設的一對。
“總舵主,江南總舵想必早已備好慶功宴,等著您凱旋。”
單志說道。石飛揚望向遠方,眼神堅定而悠遠:“此番回江南,修整之后,還有諸多事要做。倭寇雖退,但他們狼子野心,不會就此罷休。還有那暗中勾結的江湖敗類,也該好好清理清理了。”
他握緊拳頭,周身氣勢暴漲,冰藍真氣在掌心流轉。
白芷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柔聲道:“無論何事,我都陪你一起。苗疆的蠱蟲,也能為你分憂。”
石雄在一旁大笑:“有夫人相助,再加上總舵主的絕世武功,咱們雄櫻會定能將那些宵小打得屁滾尿流!”商船緩緩掉頭,向著江南的方向駛去。
夕陽的余暉灑在甲板上,將眾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石飛揚攬著白芷,站在船頭,望著波光粼粼的海面。
海風輕拂,帶著絲絲咸意,卻也夾雜著江南特有的溫柔氣息。
“江南的梅花開了吧。”白芷輕聲說道。
石飛揚低頭看著她,眼中滿是寵溺:“等回去,陪你賞遍江南的梅花。”
二人相視而笑,這一刻,都忘卻了江湖的血雨腥風,只剩下彼此的柔情蜜意。
而在他們身后,單志和石雄望著兩人,也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十余日后,雄櫻會的商船破浪駛入江南海域。
石飛揚手扶船舷的青銅鷹首,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吳淞口,玄色勁裝被海風掀起獵獵衣角。忽有腥風裹著腐臭撲面而來,他瞳孔微縮——這味道絕非尋常海腥,倒像是深海巨獸腐爛時散發的死亡氣息。
“石郎,快看!”白芷突然攥緊他的袖口,苗疆銀鈴在腕間叮當作響。
順著她玉指望去,數十丈外的海面浮著一頭巨鯨尸骸,表皮潰爛處翻涌著紫黑血水,恰似惡鬼潰爛的傷口。單志摩挲著腰間鏢囊,寒芒從鏢縫間若隱若現:“總舵主,倭寇慣使陰毒伎倆,這死鯨怕是藏著閻王帖。”石雄白虹劍出鞘半寸,劍鳴如龍吟裂空:“管他什么鬼蜮伎倆,來一個宰一個!”
話音未落,藍鯨尸身突然劇烈震顫,萬千氣泡從腐爛處噴涌而出。
石飛揚暴喝一聲:“退!”雙掌推出“百勝刀法”之“斷天涯”,九道裹挾冰魄寒氣的金色刀氣呈扇形橫掃,卻只勉強將正面襲來的毒瘴逼退三尺。
鯨爆瞬間,濃稠的腐肉與毒瘴如黑潮翻涌。“閉氣下潛!”石飛揚攬住白芷腰身,足尖點在飛濺的碎肉上,施展“千斤墜”如游魚般扎入深海。
單志甩出三枚梅花鏢釘入礁石,借力急墜;石雄劍指海水,“破浪訣”激起三丈水幕掩護眾人。
剛潛下數丈,深海突然亮起幽藍磷火。
無數劍魚從迷霧中竄出,尖銳吻部泛著妖異藍光,正是東海惡名昭著的“鬼吻劍魚”。
白芷玉笛橫在唇邊,吹出一段苗疆古調,百毒蛛王應聲而出,銀絲在水中織成防護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