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大驚失色,雙筆急刺,卻被金六福拖入水中。
高魁見弟弟遇險,紅了眼怒吼著沖向金六福。
石飛揚抓住時機,明玉功運轉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獄”,周身寒氣凝成百丈冰墻。
他雙掌推出“百勝刀法”的終極殺招“斬乾坤”,一道貫穿天地的金色刀芒轟然斬落。
高魁的鋸齒血刀在刀氣中寸寸崩裂,整個人被震飛數十丈,重重摔在石階上,口吐鮮血,氣絕身亡。
萬俟猙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被謝文如鬼魅般攔住去路。“飛鷹神探”謝文甩下天蠶絲網,籠罩住萬俟猙,施展鷹爪功,凌厲無比地瞬間扣住萬俟猙的“肩井穴”。
石飛揚緩步走來,琉璃肌膚泛起冰藍光芒:“說,你們與韃靼勾結的證據藏在何處?”他指尖輕點萬俟猙的膻中穴,冰寒真氣瞬間侵入對方經脈。
萬俟猙疼得臉色發紫,顫聲道:“在……在密室……”
話音未落,石飛揚已一掌震碎他的天靈蓋。
隨著雄櫻會眾人的齊聲吶喊,鐵刀會總舵的惡匪被盡數斬殺。
山寨中堆積如山的錢糧被清點出來,雄櫻會眾人看著這些物資,眼中滿是喜悅。
數日后,播州分舵張燈結彩。男弟子們娶上了心儀的姑娘,女弟子們也有了豐厚的嫁妝。
石飛揚站在分舵高處,望著這熱鬧的場景,琉璃般的眼眸中閃過欣慰的光芒。此時,殘陽西沉,將播州戰場染成一片血色,雄櫻會的旗幟在硝煙中獵獵作響,在訴說著江湖兒女的錚錚鐵骨。
京師。
文華殿內鎏金獸首香爐吞吐青煙,將燭火映得明明滅滅。皇帝指尖重重叩擊龍案。
案上密探送來的戰報被朱砂圈畫得滿目瘡痍,墨跡未干的“雄櫻會”三字在血光中扭曲。
紫檀木桌面發出沉悶回響,驚得檐下銅鶴風鈴叮咚亂顫:“讓雄櫻會與沐王府火并?石飛揚竟敢染指西南?石飛揚不是朕之鎮南侯嗎?他真的棄富貴于不顧?”
珠簾驟然輕響,周延儒蟒袍拂過漢白玉階,蟒紋云章在搖曳燭火下泛著幽冷光澤。
他躬身時山羊胡幾乎垂至金鑲玉腰帶,聲音卻似淬了毒的銀針:“陛下明鑒,這正是天賜良機。沐家世襲黔國公爵位,鎮守云南百余年,豈容江湖草莽染指?臣請旨,即刻命沐天波率三萬鐵騎南下,以‘平亂’之名蕩平雄櫻會播州分舵!”話音未落,袖中象牙笏板已叩出清脆聲響,驚起梁間蟄伏的夜梟。
御書房暗格開啟時,機關齒輪發出細微嗡鳴。
錦衣衛都指揮使向玉山就著搖曳燭火展開密信,瞳孔在跳躍的火光中縮成針尖。
他枯瘦手指摩挲著繡春刀蟒紋刀鞘,指甲刮過鎏金螭龍紋發出刺耳聲響:“傳令郭敦儀,命鐵刀會余孽突襲雄櫻會糧草輜重。再調五百血影衛易容馬幫,潛入苗疆腹地——”
陰鷙笑意爬上眼角皺紋,“五毒教的蠱蟲再毒,也敵不過神機營的霹靂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