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揚大喜,抱拳行禮:“有二位相助,丐幫如虎添翼!他日功成,定與諸位共享榮華!”
襄陽城內,夜色漸深。
石飛揚望著滿天星斗,心中卻想起了遠在西北的涂燕飛,不知她的丐幫西北分舵,如今是何等光景。
襄陽城的秋雨淅淅瀝瀝,青石街道上泛起薄霧。石飛揚與沈常樂、駱金源、陸沉舟圍坐在武館密室中,燭火搖曳,將三人的影子映在墻上,忽明忽暗。
密室中央的長桌上,鋪著一張泛黃的輿圖,上面用朱砂標記著清兵在湖廣一帶的布防。
“向幫主,”沈常樂指著輿圖上的襄陽府衙,“此處戒備森嚴,知府與粘桿處勾結,每日都有江湖人士莫名失蹤。”他的天罡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在木頭上留下淺淺的指痕。
駱金源搖著新制的折扇,扇面上“義薄云天”四個大字墨跡未干,“前日有消息傳來,清兵正往武當山運送一批紅衣大炮,若讓他們得逞,武林各派危矣。”
扇骨碰撞聲在寂靜的密室里格外清晰。
石飛揚的琉璃眼眸閃過寒芒,掌心的天蠶功微微運轉,在燭火下泛著微光:“我們可先劫下這批火器,斷了清廷的囂張氣焰。沈掌門,煩請您聯絡武當、峨嵋等派,讓他們在沿途接應;駱掌門,您率風雷扇弟子埋伏在漢水渡口,截斷清兵退路。”
“那向幫主您呢?”沈常樂挑眉問道。
“我親自帶人直搗黃龍,劫走火器。”石飛揚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陸沉舟,你熟悉粘桿處的路數,隨我一同前往。”
三日后深夜,烏云蔽月。
襄陽城外官道籠罩在墨色夜幕下,秋蟲噤聲,惟有遠處傳來車輪碾過碎石的吱呀聲。
石飛揚藏身古槐枝椏間,琉璃眼眸映著月光下泛冷光的紅衣大炮,腰間鹿皮袋微微發燙。
二十名丐幫弟子隱于灌木叢,青竹杖在掌心攥出冷汗。
陸沉舟則伏在土丘之后,判官筆上的紅寶石在夜色中如同一滴凝固的血。
“動手!”石飛揚足尖輕點,如金色流星劃破夜空。降龍十八掌之“亢龍有悔”轟然拍出,掌力化作金色龍影,所過之處空氣發出不堪重負的爆鳴。
最前方的清兵甚至不及慘叫,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撞在馬車車轅上,腦漿混著木屑迸濺。
陸沉舟緊隨其后,判官筆劃出詭異弧線,專點清兵“膻中”、“神闕”等要害,墨色筆影過處,血珠如噴泉般飆射。夜空中殘月如鉤,為襄陽官道灑下一層詭譎的青芒。
隨著尖銳哨聲劃破寂靜,粘桿處的百名殺手自林間如鬼魅般現身。他們玄色勁裝繡著暗紋蟒鱗,腰間九珠血滴子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冷光,鎖鏈摩擦聲如同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
“將這些劫賊碎尸萬段!”繡著金線蟒紋的首領一聲令下,前排殺手同時抖動手腕。
霎時間,血滴子鎖鏈如靈蛇出洞,九枚鐵珠旋轉著發出刺耳的尖嘯。
這些殺人利器在空中劃出詭異弧線,所過之處空氣被絞得扭曲變形,地面青磚竟被無形氣勁生生犁出半尺深的溝壑。一名丐幫弟子舉杖格擋,血滴子鐵珠瞬間纏住竹杖。
殺手獰笑發力,鎖鏈驟然收緊,人和竹杖竟被絞成齏粉,飛濺的碎片如暗器般劃傷弟子面頰。
不等丐幫其他弟子反應過來,另一些血滴子已貼著脖頸劃過,鋒利的鐵珠擦著皮膚掠過,在兀脖上留下一道血痕。粘桿處殺手配合默契,三人一組形成絞殺陣型。
其中一人甩出血滴子封鎖退路,鐵珠旋轉形成的死亡漩渦將兩名丐幫弟子籠罩其中;另一人則從側面突襲,鎖鏈如長鞭抽向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