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去把陳涁的獨子抓來,在城外破廟‘好好招待’。陳長老號稱‘仁義無雙’,定會孤身犯險。”三日后深夜,寒山寺的鐘聲驚起群鴉。
陳近南一襲青衫,腰間纏著金絲軟鞭,與陳涁并立在大雄寶殿前。月光透過斑駁的窗欞灑落,照見供桌上赫然擺著的漕銀箱——卻紋絲未動,仿佛是時間的靜止。
“有血腥味。”陳涁突然握緊判官筆,筆桿上的饕餮紋泛著幽光。話音未落,房梁突然炸裂,岳山的霸王槍如蛟龍出海,直取陳近南后心。
“來得好!”陳近南金絲軟鞭橫掃,鞭梢卷著雄渾內力,竟將霸王槍蕩開三尺。盧方天的天罡指從右側襲來,指風所過之處,青石地磚寸寸龜裂,仿佛是大地的憤怒。
陳涁的判官筆劃出八卦圖,筆尖點向盧方天周身大穴,正是天地會絕學“乾坤八陣筆”,仿佛是天地的意志。和珅的笑聲突然從鐘樓傳來,圓月彎刀出鞘時帶起妖異紅芒:“陳總舵主,別來無恙!”刀光如匹練般劈下,竟將千年古鐘斬出半人深的裂口,仿佛是命運的裁決。
陳近南軟鞭纏上屋檐,借力騰空,鞭梢突然甩出三枚透骨釘,釘尾刻著血紅的“反清復明”四個字。
“雕蟲小技!”岳山暴喝一聲,霸王槍舞成槍花,將透骨釘盡數磕飛。陳涁瞅準空隙,判官筆直取和珅咽喉,筆桿突然彈出九節鋼刺。
和珅側身避開,彎刀劃出弧線,“神刀斬之鬼門關”的刀氣將陳涁的道袍割得粉碎。
激戰正酣時,寒山寺后院突然傳來慘叫。陳涁臉色驟變——那是他兒子的聲音!
“陳長老,想要見令郎,就跟我來吧。”盧方天的身影隱入黑暗,天罡指力震得佛像轟然倒塌。
陳涁不顧陳近南阻攔,提氣追去,卻踏入盧方天早已設下的八卦迷陣。
大雄寶殿內,陳近南獨戰和珅與岳山。
陳近南的金絲軟鞭時而化作游蛇,時而展開如幕,卻難敵彎刀與長槍的夾擊。
和珅瞅準破綻,彎刀脫手飛出,在空中劃出詭異的死亡弧線。陳近南旋身避開,軟鞭纏住飛來的彎刀,兩股內力相撞,震得瓦片紛紛墜落。
“陳近南,你以為能逃得掉?”岳山的霸王槍突然暴漲三尺,槍尖泛著藍光,竟是淬了劇毒的。
陳近南瞳孔驟縮,軟鞭猛地纏上岳山手腕,借力翻身奪槍。岳山卻不慌不忙,棄槍出掌,“霸王卸甲”的掌力將陳近南震得倒飛出去,撞在香案上。
后院之中,陳涁在八卦陣中左沖右突,天罡指力如影隨形。盧方天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天地會的‘乾坤八陣’,在正宗八卦門面前不過是兒戲!”
話音未落,十二道指風從十二方位同時襲來,陳涁揮筆抵擋,卻覺胸口一痛——盧方天竟從地底破土而出,天罡指直接洞穿他的琵琶骨。
陳涁仰天而倒,仰天濺血,慘叫而亡。
“不!”陳近南悲呼一聲,分神之際,和珅的彎刀已貼上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