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走到石飛揚身旁,對石飛揚說道:“姐姐說了,你一個大男人,實在不適合待在移花宮,想殺你吧,畢竟與你有十幾年的姐妹情誼。你還是走吧!”
聽到這樣的逐客令,石飛揚心里感到非常不是滋味,畢竟他在這里美好的生活了十幾年,偷看天下第一美人邀月的身體,也不止千百次。誒!
石飛揚惆悵地點了點頭,將玄霜刃別在腰間,緩緩走進了桃花林中。在移花宮的夜色中,千年不化的寒意如同一層無形的帷幕,將整個宮殿籠罩在一片神秘而幽冷的氛圍之中。
南宮小蝶這位身姿輕盈的女子,跌跌撞撞地穿行在桃花陣中,她懷中藏著的《蓮花寶典》殘頁,因長時間的緊握而硌得她的肋骨生疼。
她的繡鞋早已被亂石割破,腳踝處滲出的血珠滴落在霜花上,轉瞬之間,這些血珠便凝結成暗紅色的冰晶。她的腳步雖然踉蹌,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堅毅。
前方,往生池冰裂的轟鳴聲不斷傳來,寒氣如同鬼手一般,緊緊地扯住了她的裙裾。
在這一剎那,她仿佛看到了父親南宮俊那威嚴的身姿,他正舉著龍翔九式的掌印,而兄長南宮文的隕星落暗器則無情地穿透她的胸膛。
“姑娘,這是要去往生池當新娘子嗎?”一個戲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石飛揚倒掛在桃枝上,手中的玄霜刃挑著她發間的玉簪,旋轉得飛快,“這簪子比膳房的糖畫還要精致,不過……”話音未落,石飛揚突然翻身而下,他催動明玉功,形成一個強大的漩渦吸力,將南宮小蝶拽得騰空而起,巧妙地避開了腳下突然裂開的冰縫。
南宮小蝶驚魂未定,卻見石飛揚湊到她的面前,鼻尖上還沾著幾片桃花瓣。
他戲謔地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如……”
冰涼的唇突然印在她發燙的臉頰上,石飛揚邊說邊將從南宮小蝶懷兜里竊取的《蓮花寶典》殘頁揣進自己的懷里,玉簪別回她發間時,指尖故意擦過她泛紅的耳垂,似乎在享受著這種微妙的觸感。
忽然,邀月宮主的冷哼聲如同寒風一般穿透了寂靜的夜空,石飛揚聽聞此聲,立刻換上一副苦瓜臉,仿佛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他急忙說道:“宮主饒命!小的這就滾!”
緊接著,他扯著南宮小蝶的手腕就跑,一邊跑一邊還不忘念叨:“姑娘別怕,跟著少爺混,吃香的喝辣的,保準比移花宮的冰疙瘩點心強!”
正當芳華妙齡的南宮小蝶被石飛揚輕薄地親了一口,她那白皙的臉上頓時泛起了紅暈,又忽然被這位俊男牽著手,她頓時就懵了,渾身如同遭到了電擊一般顫抖不停,跌跌撞撞地隨石飛揚而去,仿佛是被命運牽引的木偶。
在移花宮外的斷崖邊,月光如水,將兩道身影拉得扭曲而神秘。天下第一殺手肖沖的雁翎刀橫在胸前,刀刃映出他的頂頭上司并且將要嫁給他的賀秋蓮猩紅的嫁衣,如同夜色中的一抹血痕。
肖沖原在的殺手組織雷火營的黑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旗下殺手們手中的淬毒弩箭泛著幽藍寒光,仿佛是夜色中潛伏的幽靈。賀秋蓮的笑聲像毒蛇吐信,她挑釁地問道:“肖郎當真要為南宮家賣命?”
賀秋蓮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嘲諷,“可還記得當年你我在血雨樓,用活人練刀的日子?”
“喲!這不是羅密歐與朱麗葉嗎?”石飛揚突然從樹后跳出,手里舉著個油紙包,仿佛是戲臺上突然出現的小丑,說著世人聽不懂的怪話。
他戲謔地說道,“嘗嘗小爺的‘冰火兩重天’!外皮是往生池的千年寒冰,內餡是西域的爆漿辣椒,跟你們這愛恨情仇絕配!”
他說著眼前這些人都聽不懂的怪話,又將糕點往空中一拋,玄霜刃出鞘劃出半輪銀月,糕點瞬間化作齏粉,粉末中竟藏著十二枚透骨釘,如同夜空中突然出現的星辰。
賀秋蓮臉色驟變,她袖中甩出九節鋼鞭,鞭梢的倒刺泛著劇毒的青芒,如同夜色中潛伏的毒蛇。
石飛揚松開南宮小蝶的纖纖玉手,施展“移花接玉”神功,身形如蝶翼翻飛,賀秋蓮鋼鞭的軌跡竟詭異地轉向自家殺手,如同一場無聲的戲劇。
“咔嚓”十幾聲,雷火營的十幾個黑衣人瞬間被鋼鞭擊碎,嚇得其他黑衣人紛紛轉身而跑,閃得遠遠的,仿佛是被死亡的陰影所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