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揚怪叫著翻身躍起,手中的湯勺竟化作暗器,潑出的熱湯在殺手臉上嘶嘶作響。
“姥姥的!武功不錯!”黑面君怒罵著揮刀,鏈刀卻被石飛揚的漩渦吸力扯得偏移方向,砍中了一旁的腌菜缸。酸溜溜的湯汁四濺,石飛揚趁機施展“深藏身與名”玄妙輕功,躍上房梁,調侃地說道:“殺手大哥,要不先嘗嘗小爺的腌菜?包管比你的毒刀還夠勁!”
正戲耍間,忽覺后頸一涼,竟是邀月的冰棱抵住了穴道。
她的聲音冷得能凍結熱血:“幽冥教的人為何會出現在移花宮?”石飛揚苦著臉轉身,卻見邀月身后還站著憐星,玉笛橫在胸前,眼中滿是關切。
“小的哪知道?”他攤開雙手,“不過看這殺手的打扮……莫非是沖著宮主您的美色來的?”
邀月玉手微動,冰棱又逼近半寸:“再胡言亂語,本宮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石飛揚卻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漩渦吸力竟將她拉得踉蹌,兩人一同跌進盛滿面粉的大缸。“石飛揚!”邀月的怒吼被面粉堵住,她掙扎著起身,滿頭滿臉的白粉讓她看上去像個發怒的雪人。
石飛揚強忍著笑,從缸底摸出塊發霉的桂花糕:“宮主餓了?小的請您吃甜點!”
憐星終于繃不住,笑倒在灶臺邊,玉笛敲得銅鍋叮當響。
混亂中,黑面君趁機再次攻來。
石飛揚施展“移花接玉”,將邀月的冰棱引向殺手,卻在千鈞一發之際,瞥見殺手懷中掉出的半塊令牌——那是南宮世家的龍翔令!他心中一凜,突然明白過來:原來南宮俊竟勾結幽冥教,想借刀殺人!
“宮主,小心!”他不及多想,撲上去替邀月擋住鏈刀,肩頭頓時綻開一道血口。
邀月驚呼出聲,明玉功催動,冰棱如暴雨般射出,將黑面君釘在墻上。
憐星連忙為石飛揚包扎,卻見他咧嘴一笑:“這下好了,小爺我也是有‘美人救英雄’戲份的人了!”邀月瞪著他,眼中卻滿是關切:“為何要擋?你明知……明知本宮不會有事!”石飛揚看著她慌亂的模樣,心中一動,竟伸手輕輕替她拂去臉上的面粉:“因為……我不想讓你擔心。”
氣氛突然變得微妙,憐星識趣地轉身:“我去熬點金瘡藥。”屋內只剩兩人,邀月的臉漸漸紅過窗外的桃花。石飛揚見狀,趁機攬住她的纖腰:“宮主,不如咱們來個約定?”
“約……約定?”邀月被他突然的親密舉動嚇得心跳加速。“下次再有人來殺我,”石飛揚咧嘴一笑,“你就說我是你夫君,保準嚇退所有殺手!”
“你……你放肆!”邀月掙扎著要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遠處傳來憐星的咳嗽聲,兩人慌忙分開,卻見憐星舉著藥碗,眼中滿是笑意:“藥熬好了,石公子是要我喂你,還是……宮主喂你?”
石飛揚看著邀月瞬間紅透的耳根,突然覺得,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有這兩個美人相伴,也算得上是人間值得了。卻不知,此時南宮俊的養子南宮玉川正與雷火營的大姐大賀秋蓮密謀,更大的危機,正悄然逼近移花宮。
……
百里之外的南宮宛,南宮小蝶望著窗外明月,將最后一塊桂花糖糕緊緊攥在手心,淚水滴落在糕點上,暈開一片苦澀的甜。南宮宛飄著細雨,南宮小蝶倚在窗前,望著被雨水打落的殘花,手中攥著的桃花箋早已被淚水洇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