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揚再次回到移花宮,始知邀月和憐星已經請人斬殺了江楓和花月奴,他很同情江楓和花月奴,但是,無法改變江楓和花月奴的命運,便佯裝不知此事。
這世上少了江楓,石飛揚對于將來能夠娶到邀月,就充滿了自信,雖然邀月是自私了點,但是,她美啊!她那么美,石飛揚允許她自私些。
而且,對于石飛揚現在回移花宮耍無賴,邀月和憐星對他也是睜一眼閉一眼。
或許,感覺有個男人在移花宮,才不會寂寞。或許,邀月和憐星姐妹倆當初愛上江楓,可能是因為移花宮“沒有”男人,現在回想起來,江楓不過是奶油小生,而石飛揚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邀月雖然對石飛揚的存在睜一眼閉一眼,但是,仍然高高在上,冰冷無比。憐星則是決定親自指導楊喜廚藝后,廚房便成了兩人別樣的“戰場”。
移花宮主殿檐角的銅鈴叮咚作響。這天,石飛揚歪倚在膳房雕花窗欞上,望著遠處蓮池邊拂袖而過的邀月宮主,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那抹月白色的身影雖依舊冷若冰霜,可自江楓殞命后,對他在宮中東闖西竄的行徑,倒也默許三分。
“發什么呆?”憐星宮主的玉笛聲般的嗓音突然從身后傳來,石飛揚轉頭時,正撞見她抱著顆翡翠般的白菜,素白裙裾掃過滿地月光,“今日教你做‘玉珠翡翠羹’,若再把芙蓉糕做成石頭餅,當心我用玉笛敲碎你的腦袋。”石飛揚立刻擺出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夸張地捶胸頓足:“憐星主子這話可折煞小的了!上次那石頭餅分明是想效仿少林金剛不壞神功,給您展示移花宮膳食的剛猛之道!”
他忽地湊近,鼻尖幾乎要碰到憐星泛紅的耳垂,“不過若能得主子親手敲打,小的這顆腦袋便是碎成八瓣也甘愿。”憐星玉笛“啪”地敲在他腦門上,卻掩不住唇角的笑意:“油嘴滑舌!還不快取刀來。”她蓮步輕移至案板前,皓腕翻轉間,菜刀竟舞出殘影。
那白菜心在刀刃下化作萬千銀絲,纖細均勻得如同用尺量過,末了還在空中挽了個劍花,菜絲便整整齊齊碼成翠玉堆。石飛揚瞪大雙眼,扯著嗓子喊道:“宮主這手刀工,不去鑄劍真是江湖的損失!若開個‘憐星刀神面館’,定能讓太極劍、少林的降魔杵都改行當搟面杖!”
他忽地掏出塊破布,煞有介事地擦拭眼角,“小的今日才算見識到,原來做菜也能做出移花接玉的神韻!”“貧嘴!”憐星佯怒轉身,卻見石飛揚正握著菜刀,擺出個比畫符還怪異的姿勢。
他的手腕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切出的白菜絲粗如手指,還東倒西歪地黏在刀刃上。
“主子快看!”他突然高舉菜刀,“小的獨創的‘盤龍臥雪’刀法,這粗細不均的紋路,恰似昆侖山脈的峰巒疊嶂!”憐星被逗得直不起腰,玉笛點在他肩頭:“過來。”她握住他的手時,石飛揚突然一本正經道:“原來明玉功還有這等妙用,連菜刀都變得比玄霜刃還聽話。”
說話間故意往她身上蹭,“不過小的愚鈍,還得多靠主子手把手……”
“再胡鬧便不教了!”憐星耳根發燙,卻耐心地放慢動作。
石飛揚趁機偷瞄她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突然感慨:“都說移花宮的明玉功冠絕天下,依小的看,主子教人做菜的耐心才是真正的絕世神功。”
湯鍋沸騰時,石飛揚正踮著腳往鍋里撒蔥花,突然被濺起的湯汁燙得跳腳:“這湯莫不是成精了?竟會偷襲本大俠!”他忽地掏出個繡著桃花的帕子,夸張地捂著額頭,“憐星主子救命,小的這英俊的面容要是留了疤,往后誰還敢來移花宮做客?”
憐星笑得扶著案幾,玉笛指著湯鍋:“還不快攪拌?當心白菜煮成菜泥!”
石飛揚立刻擺出副如臨大敵的架勢,手中木勺舞得虎虎生風,嘴里還念念有詞:“看我‘九霄攪湯訣’,定叫這鍋湯乖乖聽話!”
當翡翠般的羹湯終于出鍋時,石飛揚突然單膝跪地,高舉湯碗:“請憐星宮主試毒!”見憐星挑眉,又立刻諂笑道:“不對不對,是品鑒!這碗湯凝聚著主子的神功與小的的誠心,便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宴見了,也要自慚形穢!”
憐星輕啜一口,眉眼彎彎:“倒比上次進步許多。”話音未落,石飛揚已跳起來手舞足蹈:“移花宮廚藝第一高手的名號,非小的莫屬!從今往后,宮主想吃什么山珍海味,小的立馬給您變出來!”
他忽地湊近,壓低聲音道:“不過……能不能先賞小的點獎勵?比如……主子親手繡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