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堆滿金錠銀箱,珠光寶氣映得他雙眼發亮:“乖乖!南宮家這是把國庫搬來了?”
他取下腰間的神秘鹿皮袋——這是神龍寶塔內的百靈鳥和碧顏兒兩位仙子贈送給他的寶貝,凡人肉眼難見,卻能納盡乾坤萬物。
石飛揚邊往袋子里塞金銀,邊搖頭晃腦:“這么多錢,也不知道憐星主子喜歡哪種胭脂?”忽然瞥見墻角的翡翠玉佛,眼睛一亮:“這玩意兒雕得比秋蓮姐姐的臉還俊,正好給邀月宮主當鎮紙!”
當南宮俊一行人趕回時,密室只剩滿地狼藉。
賀秋蓮踢翻個空箱子,怒吼道:“那小雜種定是用了縮地成寸!”
南宮玉川的陰煞爪捏碎塊金磚,紫黑的毒霧彌漫:“我要將他碎尸萬段!”南宮小蝶望著空蕩蕩的密室,突然輕聲道:“他……他連我兄長的靈牌都沒動。怎么可能是他?”
南宮宛內,所有人頓時瞠目結舌,也是,怎么可能是石飛揚干的齷齪事?石飛揚不是正在逃命的路上嗎?可這又是誰干的?誰干的?
而此時的石飛揚,正躺在百里外的客棧里,數著滿床的金銀,突然一拍腦袋:“壞了!光顧著拿財寶,忘了順幾壇好酒!”
說罷又摸出塊翡翠玉佛,對著月光端詳,“不過這玩意兒,邀月宮主見了,說不定能消消氣?”
移花宮的寒玉地磚上,凝結的霜花整日無人踏碎。憐星握著玉笛的指尖無意識摩挲,笛身上那道被石飛揚用玄霜刃刻下的歪扭桃花,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往日此時,定有個嬉皮笑臉的身影翻墻而入,不是偷來西域的夜光珠,就是變戲法似的掏出沾著露水的野莓。“姐姐,這‘翡翠白玉羹’少了一味……”她望著空蕩蕩的灶臺,聲音消散在寂靜的膳房里。案頭擺著石飛揚留下的木雕兔子,缺了口的耳朵旁,還粘著半片干枯的桂花。
邀月立在寒冰池邊,掌心的冰棱凝成又碎,碎了又凝。
那日石飛揚握住她手腕時,掌心的溫度仿佛還在皮膚上灼燒。她望著池底冰封的男尸,突然想起他說“宮主生氣時比冰蓮花還好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不過是個油嘴滑舌的登徒子!”
可轉身時,卻鬼使神差地將他遺落的狐裘疊好,藏進了衣箱最底層。
深夜的冷香亭,憐星獨自吹奏《鳳求凰》,曲調卻總在轉音處走調。
月光穿過桂樹,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恍惚間,她又看見石飛揚倒掛在樹枝上,晃著雙腿笑她:“憐星姐姐的曲子,聽得小爺骨頭都酥了!”玉笛突然落地,她慌忙去撿,卻摸到笛身殘留的余溫——那是往日他搶過笛子胡鬧時,掌心留下的溫度。
邀月站在長廊轉角,看著妹妹失魂落魄的模樣,冰雕似的面容泛起漣漪。
“不過是個外人。”她冷聲開口,卻在轉身時,將袖中握著的金瘡藥悄悄放回了原處——那是石飛揚為憐星治傷時留下的,瓶身還刻著歪歪扭扭的“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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