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手中竹棒“橫打雙獒”,左右開弓,重重地打在兩人身上。兩人慘叫著倒飛出去,摔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又吐出幾口鮮血,再也動彈不得。
而肖浮起,在石飛揚的竹棒即將擊中下頜時,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石飛揚的竹棒在距離他下頜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怎么?怕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不過,小爺我向來心軟,就留你一條狗命,回去告訴單雄信,讓他下次準備充分點再來找小爺的麻煩!”說罷,一腳將肖浮起踹飛出去。
肖浮起連滾帶爬地跑到肖浮云和肖浮動身邊,三人驚恐地看了石飛揚一眼,帶著剩余的黑衣人,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石飛揚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不屑地“切”了一聲,轉身看向楊靜好。
此時的楊靜好,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靠在樹上,似乎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石飛揚趕忙跑過去,將她扶起,“公主殿下,您沒事吧?都怪這些不長眼的家伙,打擾了小爺我和您的二人世界。”
楊靜好白了他一眼,虛弱地說道:“少貧嘴了……多謝你……”“跟小爺我還客氣什么?”石飛揚笑著將她背起,“走,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休息,順便讓小爺我好好給您講講,這江湖上還有哪些有趣的事兒。”
夜色深沉,石飛揚背著楊靜好,踏著滿地的鮮血與尸體,緩緩消失在這片寂靜的樹林中。
石飛揚背著楊靜好行了約莫半個時辰,終于在山坳間尋得一處天然巖洞。洞口藤蔓垂掛,洞內深處隱隱透出微光,似有天然磷火幽幽閃爍。
他用腳尖挑開垂落的青藤,小心翼翼將楊靜好放下,順手扯下身上披風鋪在干燥的巖石上:“公主殿下,委屈您將就這‘五星級山洞’了。”
石飛揚掏出火折子點燃洞壁枯枝,跳躍的火苗將兩人身影映得忽明忽暗。他忽然湊近,鼻尖幾乎要碰上楊靜好泛著血絲的唇瓣,“不過有小爺貼身伺候,可比江都宮里那些規矩有趣多了吧?”
楊靜好別過臉去,卻因牽動傷口悶哼出聲。石飛揚見狀立刻收斂笑意,從鹿皮袋里掏出玉瓶,倒出顆琥珀色藥丸:“這是移花宮的‘生肌玉露丸’,內服外敷雙管齊下。不過嘛……”他突然壞笑,指尖劃過她染血的衣襟,“脫衣服這種事,是公主您自己動手,還是小爺我代勞?”
“放肆!”楊靜好揚手要打,卻被石飛揚輕巧握住手腕。兩人肌膚相觸的瞬間,洞外忽起一陣狂風,卷著枯葉撲進洞內,將火苗吹得明明滅滅。
石飛揚借著昏暗光線,瞥見她耳后淡青的血管微微跳動,竟鬼使神差松開手:“得得得,怕了你這母老虎。”他轉身背對,卻從指縫間偷瞄。
聽著身后窸窸窣窣的響動,石飛揚突然扯開嗓子唱起跑調的江南小調:“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哎喲,這調子怎么比程咬金的斧頭還難聽!”
話音未落,一枚碎石“嗖”地擦著他耳邊飛過,砸在巖壁上迸出火星。“唱夠了沒?”楊靜好裹著披風蜷縮成一團,蒼白的臉因羞惱泛起紅暈,“你究竟為何……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