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李淵蒼老的聲音似裹著鐵砂,“太原亂軍蜂起,甄翟兒聚眾十萬,連克三城。你既在江都習得韜略……”
“父親!”石飛揚猛地抬頭,眼中精光閃爍,“不如讓孩兒帶三千玄甲軍,給這些亂軍唱一出‘空城計’!”
裴寂撫著山羊胡輕笑:“二公子又在說笑,那甄翟兒勇猛無匹,豈能用戲文退敵?”
石飛揚卻掏出個畫滿鬼臉的風箏,狡黠一笑:“裴公可知,這風箏綁上爆竹,便是‘飛天雷’;再系上辣椒粉,就是‘漫天嗆’!”他突然湊近李淵,壓低聲音,“之前在江都,小爺用半塊桂花糕,就把瓦崗寨的探子誆得找不著北!”
李淵哈哈一笑,點了點頭。
三日后,汾水河畔硝煙蔽日。
石飛揚身披玄鐵甲,腰間卻仍掛著那只鹿皮袋,竹棒挑著面寫著“降者賞酒”的破旗。對面山頭,甄翟兒的黃巾軍如蟻群漫涌,戰鼓震得河水倒流。
“放!”隨著石飛揚的一聲怪叫,三百只綁著硫磺的風箏騰空而起,夜空頓時化作火海。“這是天宮降雷!”黃巾軍陣腳大亂。
石飛揚趁機施展“幻魔步”,竹棒點出“搗亂狗窩”,專挑敵將坐騎的后腿。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蠶絲化作銀網撒入敵陣,觸網者慘叫著七竅噴血。
丘淑惠和楊靜好這兩個大美人,均是長劍如游龍,劍氣所到之處,黃巾士卒紛紛倒地。
捷報傳回晉陽宮時,李淵摩挲著密旨的手指微微發顫。
裴寂斟滿美酒,眼中盡是贊賞:“二公子此役,比韓信背水一戰更妙!”
汾河之畔,秋霜將枯草染成肅殺的銀白。
石飛揚歪戴著束發金冠,竹棒挑著半只燒雞,在陣前晃悠。
對面甄翟兒的營寨旌旗獵獵,三丈高的望樓上傳來梆子響,十二名玄衣劍客踏著連弩搭成的浮橋凌空而來,劍刃吞吐的寒芒竟在半空凝成冰棱。
“嚯!這是組團來吃燒雞?”石飛揚打了個飽嗝,天蠶絲突然從掌心激射而出,在空中織成八卦陣圖。為首劍客冷笑一聲,長劍挽出九朵劍花:“李世民,嘗嘗我玄冥教的‘冰魄九重天’!”話音未落,劍勢卻如泥牛入海,十二人連同兵器被一股無形吸力扯得東倒西歪。
“錯啦錯啦!”石飛揚竹棒點地,施展“引狗入寨”,將眾人甩向自家陣營,“你們該去隔壁燒雞鋪應聘,這手雜技保準能招攬生意!”
陣中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有倒霉蛋撞在鹿角拒馬上,鮮血濺得冰棱都染成紅色。
甄翟兒在中軍帳氣得摔碎茶盞,轉頭對身旁灰袍老者道:“千機先生,李二這小子滑不留手,該當如何?”老者撫須冷笑,從袖中掏出個銅制蟬形機關:“今夜子時,便讓他嘗嘗‘金蟬脫殼’與‘暗度陳倉’!”
當夜,石飛揚正摟著楊靜好、丘淑惠在大帳中聽小曲,忽聞營外喊殺震天。探馬來報說甄翟兒親率三萬大軍劫營,他卻不慌不忙地掏出面小銅鏡:“來得正好,小爺正愁沒人陪我玩‘躲貓貓’!”說罷,左手掌心吐出天蠶絲,纏在三位美人腰間,施展“幻魔步”消失得無影無蹤。
實則甄翟兒使的是“聲東擊西”,真正精銳早扮成流民混進了糧草營。當大火沖天而起時,千機先生得意地甩出袖中軟鞭,鞭梢的倒刺竟能吸食內力:“李世民,交出《萬毒歸宗》,饒你全尸!”
“喲呵!這鞭子能當吸管使?”石飛揚突然從糧垛后鉆出,竹棒舞出萬千碧影。
“落水打狗!”隨著他一聲清喝,軟鞭竟被挑得倒飛而回,千機先生躲避不及,生生被自己的兵器貫穿咽喉。鮮血噴涌間,石飛揚還不忘掏出帕子擦了擦竹棒:“得嘞,又省了買清潔用品的錢!”
甄翟兒怒不可遏,祭出壓箱底的“十面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