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五毒教主藍煒衣現身。她赤足踏過的土地瞬間爬滿蜈蚣,袖中甩出的“尸瘴迷霧”,所到之處,草木盡成枯骨。
“李世民,嘗嘗我教的‘百鬼夜行’!”藍煒衣嬌笑中,萬千蠱蟲化作黑霧撲來。
石飛揚卻摸出個油紙包,撕開后竟是揚州臭豆腐:“比起這個,你的毒霧簡直小清新!”
惡臭混合著尸瘴,蠱蟲紛紛落地抽搐。
石飛揚趁機施展“引狗入寨”,竹棒帶起的勁風將藍煒衣卷入陣中。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蠶絲如靈蛇般纏住她周身大穴,內力倒灌的瞬間,藍煒衣七竅噴血,死狀可怖。
“還有誰?”石飛揚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竹棒挑起甄翟兒的頭盔,“聽說你還有個‘血手修羅’沒登場?”話音未落,一道黑影破空而來,此人雙手赤紅如血,掌風所過竟產生真空漩渦。
“血河掌第九重!”修羅怒吼著拍出,地面瞬間龜裂。
石飛揚卻掏出面小銅鏡:“先看看你這造型——活像剛從染缸里撈出來!”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蠶絲突然化作萬千絲線,在空中織成巨大的八卦圖。
緊接著,他使出一招“橫打雙獒!”竹棒重重擊在修羅肘間,血手的攻勢頓時失控,反而將自己的左臂震得粉碎。
甄翟兒看著滿地殘肢斷臂,突然抽出佩劍架在脖頸:“石飛揚!你若敢傷我兄弟,我立刻……”
“別介意!”石飛揚甩出條絲巾纏住他手腕,“留著小命給我當導游不好嗎?我還沒去過你的山寨呢!”黎明破曉時,石飛揚踩著遍地尸骸,將竹棒往肩頭一扛:“這仗打得真累,該找個地方泡個花瓣澡了!”他轉頭沖楊靜好眨眨眼。
楊靜好笑著扔來條毛巾:“就知道你又要耍寶!”遠處,甄翟兒望著那道俊逸的身影,終于明白,這天下怕是沒人能擋住“李世民”的腳步了。
陽光將太行山染成琥珀色,丘淑惠勒住追風騎韁繩,手中長劍在陽光下劃出冷冽弧光。她望著被捆成粽子的甄翟兒,鳳目含霜:“昔日你在汾河耀武揚威,今日怎不吭聲了?”
甄翟兒垂頭不語,發絲黏著干涸的血跡。霍晨曦策馬來回巡視降卒,玄色勁裝勾勒出曼妙身形,左頰的疤痕在陽光下泛著淡紅:“清點糧草輜重,若有藏私——”
她頓了頓,指尖凝起冰藍真氣,“移花宮的‘冰魄銀針’可不長眼。”三萬降卒噤若寒蟬,唯有石飛揚晃著竹棒從后軍轉出,指尖纏繞的天蠶絲正編著花環:“兩位娘子何必板著臉?今日可是大喜之日!”他將花環套在丘淑惠頭上,又沖霍晨曦眨眨眼,“打贏仗不享樂,豈非辜負這大好時光?”
霍晨曦白了他一眼,卻難掩唇角笑意。
丘淑惠伸手摘下花環上的野花:“就會胡鬧!父親還等著咱們的捷報呢。”
話音未落,探馬突然疾馳而來:“啟稟二公子!山寨搜出密道,內藏黃金三萬兩、糧草十萬石!”石飛揚吹了聲口哨,竹棒挑起甄翟兒的下巴:“好家伙!你這是要開糧倉還是錢莊?”
甄翟兒咬牙切齒:“李二,要殺要剮隨你!”
“殺你?”石飛揚突然大笑,左手揚起,掌心吐出的天蠶絲如靈蛇般解開他身上繩索,“小爺我缺的是苦力,不是尸體!”降卒們面面相覷,不知這俊美的公子又要耍什么花樣。
石飛揚躍上高臺,竹棒敲擊著盛滿黃金的木箱:“諸位聽好了!愿留者編入‘飛虎營’,吃香的喝辣的;愿走者,每人發十兩銀子路費!”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人群,“但有一條——誰若敢耍心眼,我的天蠶絲可是能絞碎內臟的!”
話音未落,人群中突然沖出三名壯漢,手中短刀直取石飛揚面門。
丘淑惠驚呼出聲,霍晨曦已甩出冰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