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畫上的飛天神女仿佛活了過來,憐星掌心吐出的天蠶絲織就的飄帶將殺手們捆成粽子。
亥豬·暴食羅漢掙扎著舉起紫金缽:“嘗嘗餓鬼胃液的厲害!”黑色液體潑出瞬間,憐星掌心吐出的天蠶絲化作漏斗將胃液盡數接住:“正好沒帶調料!”
邀月轉頭對憐星眨眨眼,調侃地說道:“今晚給妹妹煮酸辣粉。”丑牛·鐵臂修羅見勢不妙,斧刃引動天雷試圖劈開沙暴。憐星掌心吐出的天蠶絲編織成一個巨大的風箏,說道:“姐姐快看!巨型飛天蜈蚣!”
風箏掠過修羅頭頂,嚇得他丟下巨斧抱頭鼠竄。十二星象眾人在沙暴中互相碰撞,不時傳來“我的牙!”“別踩我尾巴”的慘叫。
當最后一名殺手被凍成冰雕時,邀月玉掌按在佛窟壁畫上,寒玉真氣順著壁畫紋路蔓延。剎那間,千年壁畫竟浮現出楊廣醉生夢死的場景,而十二星象眾人的身影,正被天蠶絲畫成滑稽的小丑。
憐星笑得直不起腰,掌心吐出的天蠶絲在冰雕上刻出“到此一游”的字樣。
“姐姐,他們的星象羅盤還能用。”憐星把玩著戰利品,突然眼睛一亮,“不如做成烤肉架?”邀月白了她一眼,卻也忍不住輕笑,感覺妹妹越來越像石飛揚了。
大漠孤煙,殘陽如血。敦煌的風沙裹挾著砂礫,無情地拍打著一對身著白衣的女子。
她們身姿婀娜,宛如雪中白蓮,在這荒涼之地顯得格外醒目。
這二人,正是移花宮的邀月與憐星。邀月一襲素白長裙,清冷的面容如冰雕玉琢,眸中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憐星則溫柔婉約,眉眼間總是帶著淺淺的笑意,宛如春日里的暖陽,給人一種親切之感。姐妹倆四處追尋石飛揚的蹤跡。但是,甚少遠離家門的她們,經常走著走著,就迷失了方向。
“姐姐,這大漠如此遼闊,我們真能找到他嗎?”憐星望著一望無際的黃沙,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邀月眼神堅定,玉手緊握:“無論天涯海角,我定要找到他。”
她的聲音清冷而決絕,仿佛這世間沒有什么能阻擋她的腳步。可走著走著,她們又迷路了,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昆侖之巔,終年不化的積雪映著冷月寒光。
邀月立在懸崖邊緣,一襲白衣被山風鼓起,恰似即將羽化的謫仙。
她掌心托著半塊晶瑩剔透的玉玨,那是與石飛揚分別時所得,此刻正泛著微弱的藍光。
“姐姐又在想他了?”憐星抱著一壇桃花釀走近,發間玉鈴隨著步伐輕響。
她將酒壇遞給邀月,壇口飄出的酒香混著雪霧,在兩人身側縈繞。
邀月抿了口酒,寒意順著喉嚨蔓延:“姐姐,我們真能找到他嗎?”
回程路上,憐星望著蒼茫大地問道。
邀月握緊腰間玉玨,目光堅定:“就算踏遍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他尋回。移花宮的人,豈容他人覬覦。”夜色漸濃,兩道白衣身影踏著月光遠去。江湖的暗流仍在涌動,但誰也無法阻擋這對寒玉雙姝追尋心中所念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