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茹自飛檐翩然落地,月白裙裾掠過青石板,竟未沾起半點塵埃。她手中軟劍泛著幽藍毒芒,劍鋒挑起一縷垂落的發絲,眉梢凝著寒霜,森冷地道:“交出《萬毒歸宗》,饒你全尸。”
石飛揚猛地擊掌,驚得街邊小販擔子都晃了三晃,調侃道:“這等美人開口就要人命,傳出去江湖人該說我石某暴殄天物!”他瞇眼打量白潔茹腰間的銀鈴,突然伸手去抓,又調侃道:“姑娘這鈴鐺倒是別致,借來玩玩?”
軟劍如靈蛇吐信,瞬間抵住他咽喉。白潔茹玉面生寒,劍尖卻在觸及那琉璃般的肌膚時微微發顫——明玉功流轉間,石飛揚周身泛起的淡淡藍光,竟將她的劍影都映得朦朧。
“油嘴滑舌!”她怒罵道,手腕翻轉,施展出暗影樓絕學“幽冥十三劍”,劍招如鬼魅穿梭,卻刻意避開致命要害。石飛揚竹棒輕挑,使出“棒挑癩犬”,竹尖精準點在劍脊上,戲謔地道:“姑娘這劍法,倒讓我想起裴元慶的梅花亮銀錘——看著兇,實則藏著三分嬌!”
他身形如狡兔,忽而施展“幼犬戲球”繞到白潔茹身后,竹棒挑起她發間玉簪,嘲諷道:“這簪子送我,便告訴你秘笈下落?”白潔茹又羞又怒,軟劍化作漫天劍影。
石飛揚運轉明玉功,周身漩渦吸力陡生,將劍氣盡數納入掌心。他突然掏出個萬花筒,借陽光折射出七彩光暈,調侃道:“看!這比姑娘的劍花還好看!”
光暈映在白潔茹臉上,竟將她的薄怒染上幾分嬌嗔。
石飛揚使出“移花接玉!”左掌和右手握著的青竹棒一飄一引,白潔茹的攻勢被盡數反彈。她踉蹌后退時,石飛揚趁機甩出竹棒,棍尾卷住她腰間銀鈴。
這一扯竟讓白潔茹跌進他懷中,剎那間暗香浮動,軟劍“當啷”落地,“姑娘小心!”石飛揚關切地道了一聲,攬著她腰肢旋轉三周,竹棒舞出“群狗爭食”,將追來的暗器盡數磕飛。
白潔茹掙扎著要起身,卻見他突然湊近,溫熱呼吸拂過耳畔,嬉皮笑臉地道:“方才那招‘狗咬狗骨’,姑娘想學嗎?”
白潔茹抓起軟劍,突然抵住石飛揚心口,但卻發現劍尖在微微發抖。她咬唇后退三步,銀鈴在石飛揚指間晃出清脆聲響,挑釁的說道:“明日卯時,城西破廟。若再胡言……”
“再胡言就請姑娘喝桃花釀!”石飛揚晃著竹棒大笑道,將銀鈴拋回時,鹿皮袋里滾出塊桂花糕,調侃道:“走前嘗嘗?比毒藥甜多了!”
白潔茹接住銀鈴轉身就走,月白裙裾掃過街角,卻在轉彎處悄悄捏碎桂花糕。甜香混著藥香散開的瞬間,她望著掌心的碎屑怔了怔——這糕點里竟摻著能解百毒的天山雪蓮。
遠處傳來石飛揚的口哨聲,混著市井叫賣聲,驚起一群白鴿掠過暗影樓飛檐,翅膀撲棱間,將那抹若有若無的情愫攪得漫天紛飛。
卯時的晨霧還未散盡,城西破廟的斷梁上已結滿蛛絲。
石飛揚翹著二郎腿坐在供桌上,啃著半只燒雞,忽見瓦片輕響,笑道:“美人兒踩著飯點來赴約,莫不是想與我共進早膳?”
白潔茹足尖點地,月白裙裾掃過滿地塵灰。她手中軟劍一抖,劍身上的“追魂藍”毒霧頓時彌漫開來,威脅道:“少廢話!今日若不交出《萬毒歸宗》,休怪我劍下無情!”說罷,施展出暗影樓鎮派絕學“幽冥鬼哭十三劍”,劍光如泣如訴,帶著攝人心魄的寒意。
石飛揚不慌不忙,掏出個鼻煙壺猛吸一口,不屑地道:“這毒霧嗆得慌,比我家廚房炸糊的魚還難聞!”他運轉明玉功,琉璃肌膚泛起幽藍光芒,掌心漩渦吸力頓生,竟將毒霧盡數吸入體內。白潔茹見狀,玉容微變,手中軟劍舞得更急,劍招虛實相間,讓人捉摸不透。
“好劍法!不過比起秦瓊的雙锏,少了些剛猛!”石飛揚嬉皮笑臉地道了一句,竹棒一挑,施展出“棒挑癩犬”,精準點在軟劍劍脊。白潔茹借力后躍,卻見他如影隨形,竹棒化作萬千竹影,正是“打狗棒法”中的“群狗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