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揚正手持碧綠竹棒,教一眾暗影衛演練他融合自創的“戲蝶十八式”與“打狗棒法”。
竹棒揮舞間,如“驚濤來似雪,一坐凜生寒”,“棒挑癩犬”之招式凜冽,又化作“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幼犬戲球”身法,招式間雜耍般的詼諧,卻暗藏“撥狗朝天”的凌厲,逗得暗影衛們雖強忍著,眼中卻滿是笑意,偶爾還會傳出幾聲悶笑,在這素來陰森的樓閣中蕩開漣漪。
她輕輕嘆了口氣,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欞上的骷髏紋,思緒如“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般漫上心頭。
正想著,石飛揚突然如靈猿般踏著“幻影步”掠來,落地時帶起的風卷起她一縷青絲,手中竹棒還保持著“反戳狗臀”的收勢:“娘子這般‘望穿秋水’的模樣,可是在盼我使出‘惡狗攔路’,將你攔入懷中?”
白潔茹臉頰飛紅,軟劍出鞘挽了個劍花:“油嘴滑舌!倒不如用你的‘打狗棒法’接我幾招‘幽冥鬼哭十三劍’,看是‘竹影掃階塵不動’,還是‘劍光如月魄臨空’!”
說罷,劍尖顫動如“昆山玉碎鳳凰叫”,正是“魂斷奈何”的殺招。
石飛揚大笑,竹棒化作萬千虛影:“‘犬牙交錯’守如城垣,‘引狗入寨’攻若狡兔!娘子這‘幽冥九變’的劍法,倒讓我想起‘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兩人招式相交,竟如“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看似兇險,實則暗含“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默契。
激戰正酣,石飛揚突然收棒,從懷中掏出枚桂花糕:“‘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娘子這般‘芙蓉如面柳如眉’,可要嘗嘗這‘酥香恰似月中仙’?”
白潔茹收劍時玉面緋紅:“就會拿《禮記》和詩詞混說,倒與你的‘戲蝶十八式’一般不按常理。”
江南煙雨如墨染宣紙。白潔茹立在幽冥回廊,望著雨幕中“天街小雨潤如酥”的朦朧景致出神。
石飛揚悄無聲息地踏著“踏雪無痕”的輕功覆上一件玄狐披風,手中竹棒在雨簾中劃出“群狗爭食”的弧線:“‘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娘子這‘梧桐更兼細雨’的愁緒,不如讓我以‘移花接玉’之功,化作‘春風又綠江南岸’的歡喜?”
她轉身時眼波流轉,軟劍挽出“幽冥鬼爪”的牽制招式:“‘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石郎可敢接我‘幽冥蝕骨掌’與‘追魂藍’之毒?”
石飛揚竹棒輕挑她劍尖,施展“老狗乞憐”的巧勁將劍蕩開:“若能‘在天愿作比翼鳥’,便是中了‘最是人間留不住’的情毒,我也甘之如飴!”
說著突然單膝跪地,錦盒中玉蝶佩在雨光中流轉清輝:“這玉佩刻著‘連理枝頭花正開’,恰似你我‘金風玉露一相逢’。日后若遇強敵,你的‘幽冥十三劍’配我的‘百勝刀法’,定能‘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白潔茹望著玉佩上交頸的蝶影,忽而以劍點他胸口:“‘山無陵,江水為竭’說得輕巧,當心我用‘斷天涯’的劍勢,教你‘別有幽愁暗恨生’!”
石飛揚卻趁機握住她手腕,琉璃肌膚泛起微光:“娘子便是用‘斬輪回’的殺招,我這‘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心,也只念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雨簾中,廊下的身影漸漸模糊成一幅水墨。
而那些藏在詩詞、武功與嬉笑怒罵間的情意,卻如同陳年佳釀,在暗影樓的歲月窖藏中愈發醇厚綿長,將這素來冰冷的殺手之地,釀成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