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胡鬧!”邀月宮主的聲音從回廊盡頭傳來,她手持玉笛緩步走來,冰藍真氣在裙擺流轉,卻在看到石飛揚衣衫不整的模樣時,耳尖微微發紅。
她猛地甩袖,一件繡著暗紋的披風精準落在少年肩頭,嗔罵道:“這般邋遢成何體統?”嘴上訓斥著,指尖卻不著痕跡地為他整理好衣領。
午后的練功場上,石飛揚故意賣個破綻,被邀月的冰刃劃破袖口。“混小子,這般不用心,不如回房繡花去!”邀月斥責石飛揚一句,便冷著臉轉身。
石飛揚卻突然從背后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頭,討好地道:“姐姐的冰功越來越厲害了,可小爺我更想看你笑。”說著,掏出面小銅鏡,鏡中倒映出兩人緊貼的身影,邀月頓時慌了神,玉笛反手敲在他腦門上,力道卻輕得像羽毛拂過。
憐星宮主則在一旁紅著臉低頭擺弄帕子,突然也被石飛揚一把拽入懷中:“可不能冷落了我的小甜心!”他變魔術般從鹿皮袋掏出串糖葫蘆,山楂上的糖霜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憐星咬下一顆,甜意漫上心頭,抬頭卻見石飛揚嘴角沾了糖漬,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擦去,指尖相觸的瞬間,兩人同時紅了臉。
月圓之夜,三人坐在觀星閣的飛檐上。
石飛揚躺在中間,頭枕著憐星的腿,腳搭在邀月膝頭,洋洋得意地道:“聽說牛郎織女每年才能見一面,”他晃著手里的桂花酒壺,心滿意足地道:“咱們可比他們幸福多了。”
邀月冷哼一聲,卻悄悄將披風往他身上又蓋了蓋;憐星則溫柔地梳理著他的頭發,輕聲道:“只要春桃在,每日都是團圓日。”
忽有夜梟掠過,石飛揚猛地坐起,竹棒橫在胸前。
邀月和憐星幾乎同時起身護在他兩側,玉笛與軟劍交織出冷光。
石飛揚嬉皮笑臉地道:“兩位姐姐這陣仗,莫不是要把夜梟嚇成標本?”又把兩人拉回坐下,淘氣地道:“有你們在,就算閻王老子來了,小爺我也能跟他討碗孟婆湯當甜水喝。”惹得憐星掩嘴輕笑,邀月也忍不住彎了唇角。
深夜,石飛揚假裝熟睡,卻悄悄睜開眼。月光透過窗欞灑進來,照見憐星正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為他蓋被子,目光里滿是心疼;而邀月倚在門框上,手中把玩著他留下的竹哨,神情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這一刻,石飛揚忽然覺得,就算放棄這天下,也不愿松開這兩份熾熱的情意。
他輕攬憐星入懷,又招手讓邀月過來。夜風穿過回廊,吹得宮燈輕輕搖晃。
石飛揚被兩位宮主夾在中間,左邊是憐星塞來的暖手爐,右邊是邀月披上的厚裘。
他望著漫天星辰,突然正色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這條命,是屬于移花宮的。”
回應他的,是憐星溫柔的擁抱,和邀月輕輕落在他發頂的玉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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