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中,石飛揚看準破綻,打狗棒使出一招“棒挑癩犬”,精準點中女子手腕。
長刀脫手飛出,釘在殿柱之上,震落一片塵土。
那女子臉色微變,轉身欲逃,卻被石飛揚用“千里不留行”截住去路。
“說!寒鴉閣為何助紂為虐?”石飛揚厲聲問道,琉璃肌膚上的冰紋不住蔓延。
女子見狀,忽然摘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絕世容顏,正是當年在移花宮失蹤的宮女蘇妲己!她冷笑一聲,不屑地道:“石飛揚,你以為這天下真有正邪之分嗎?安祿山許諾我們寒鴉閣半壁江山,助他又如何?”
石飛揚聞言大駭,想起移花宮密檔中記載的寒鴉閣秘辛——這是一個由前朝遺民組成的殺手組織,行事詭秘,亦正亦邪,不由憤怒地道:“你可知安祿山是天狼衛的傀儡?助他便是助紂為虐!”
蘇妲己眼中閃過一絲動搖,卻很快被狠厲取代,森冷地道:“住口!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說著,竟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霧,瞬間在空氣中凝結成一只展翅寒鴉,直撲石飛揚面門。
這正是寒鴉閣的禁術“血鴉噬心”,石飛揚不敢怠慢,運起明玉功,掌心形成漩渦吸力,將血鴉吸入體內。他能感覺到那血鴉在體內橫沖直撞,連忙運轉內力將其煉化。
就在石飛揚煉化血鴉之際,蘇妲己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上面刻著一只猙獰的狼頭——竟是天狼衛的最高令牌!蘇妲己惡狠狠地道:“石飛揚,嘗嘗這個!”她將令牌擲出,令牌在空中急速旋轉,發出刺耳的尖嘯。
石飛揚心中劇震,琉璃肌膚上的冰紋瞬間遍布全身。
他知道這令牌中蘊含著天狼衛的邪力,連忙揮棒擊出,一招“棒打狗頭”使出,竹棒正中令牌。“咔嚓!”令牌碎裂,卻有無數黑色蠱蟲從中飛出,撲向石飛揚。
“不好!”石飛揚驚叫一聲,本能地施展“驚目劫”神功,冰寒目光掃過蠱蟲,瞬間將其凍結成冰渣。但蘇妲己卻趁此機會,從窗戶飛躍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石飛揚想要追趕,卻想起懷中的霓裳羽衣,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
他環顧著殘破的長生殿,想起與楊玉環的種種過往,心中百感交集。
“玉兒……”他喃喃自語,琉璃眼眸中閃爍著淚光,“無論你在何方,我石飛揚定會護你周全!”殘夜,琉璃肌膚在月色下泛著冷光。他將霓裳羽衣小心收進懷中,那衣料上似乎還殘留著楊貴妃獨特的郁金香香氣,每一縷都牽扯著他心底最柔軟的弦。
宮墻外傳來叛軍巡邏的甲葉摩擦聲,在寂靜中如毒蛇吐信,石飛揚眼神一凜,足尖點地,施展“千里不留行”絕世輕功,身形如鬼魅般融入沉沉夜色。
三日后,石飛揚在漢中丐幫分舵收到急訊,傳信鴿爪上的竹筒浸著血漬。分舵主鐵腿陳遞過密信,并稟報道:“楊貴妃已至蜀中,然寒鴉閣殺手尾隨其后,恐有不測。”
他膝蓋上舊傷在陰雨天氣隱隱作痛,又激憤地道:“據眼線回報,寒鴉閣此次動用了‘十二金鴉’全部殺手,為首者似是消失多年的‘金鴉太歲’。”
石飛揚聞言,琉璃眼眸中冰紋驟現。他曾在移花宮古籍中見過記載,寒鴉閣十二金鴉殺手個個身懷絕技,而金鴉太歲更是以歹毒暗器聞名江湖,其煉制的“寒鴉泣血鏢”能在中鏢者血液中種下蠱卵,三日之后破體而出,端的是殘忍至極。
不過,無論多么風險,石飛揚還是要見上楊貴妃一面,他猛地起身,果斷地道:“備馬!”碧綠打狗棒在地面頓出深深凹痕,又斬釘截鐵地道:“傳令各分舵,沿途設卡接應,務必查清寒鴉閣在蜀中的巢穴。”他想起長安街頭那名女扮男裝的寒鴉殺手蘇妲己,想起她手中泛著藍光的毒刃,掌心不自覺地攥緊,指甲幾乎嵌進琉璃肌膚。
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石飛揚騎乘的烏騅馬在棧道上小心翼翼地前行,兩側是萬丈深淵,云霧繚繞中隱約可見猿猴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