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揚單人獨騎穿行在河西走廊,玄色勁裝被風沙打得獵獵作響,琉璃肌膚在烈日下泛著溫潤的光,宛如一塊行走的暖玉。腰間鹿皮袋中,半塊狼頭玉佩與石驚天遺留的權杖碎片不時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響,如同催命的鼓點。
“吁——”烏騅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刨著沙地發出不安的嘶鳴。石飛揚勒住韁繩,琉璃眼眸掃視四周,只見沙丘之后隱隱有旌旗晃動,竟是淮西節度使吳元濟的“黑云都”精銳。為首一員大將身披連環甲,手持熟銅棍,正是吳元濟麾下第一猛將劉辟。
“王爺,別來無恙?”劉辟的聲音夾雜著風沙傳來,手中銅棍重重頓地,震得沙粒簌簌滑落,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家主公念及舊情,特備薄酒為王爺送行,還請留下傳國玉璽作個念想。”
石飛揚翻身下馬,拍了拍烏騅馬的脖頸讓其退避,嘴角勾起一抹狂傲的笑意,森冷地道:“吳元濟勾結天狼衛,意圖染指深淵之眼,當本王不知?”
他運起明玉功,掌心已布下天蠶功的銀絲羅網,空氣瞬間變得粘稠如膠。劉辟臉色一變,銅棍舞得虎虎生風,暗含殺機地道:“王爺說笑了!劉某今日只為玉璽而來!”
話音未落,沙丘后突然涌出數百名黑衣殺手,為首者戴著白銀狼頭面具,正是天狼衛新任大祭司——石驚天的副手摩呼羅迦。
“李逍,”摩呼羅迦的聲音透過面具傳來,帶著金屬的質感,陰森地道:“你以為殺了石驚天就能阻止深淵之眼?五方圣物缺一不可,傳國玉璽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石飛揚瞳孔驟縮,掌心吐出的天蠶功銀絲陡然收緊,反問道:“你知道五方圣物的下落?”
他想起石驚天臨死前的遺言,驀然雙掌飄引,將數十名天狼衛殺手偏移方向,相互碰撞起來。
“咔嚓!”十幾名天狼衛猝不及防,相互撞擊間,或是鼻梁撞斷,或是額頭撞破,或是肩膀撞歪,或是胸骨撞裂。摩呼羅迦暗暗吃驚,但是,仍然拋出一枚漆黑的令牌,冷冷地道:“當年石家先祖背叛天狼衛,私藏‘昆侖鏡’鎮壓深淵之眼,你以為石驚天為何被逐出家門?”
令牌在空中旋轉,正面刻著殘缺的狼頭,背面竟是石家祖傳的“血玉”印記。真相如驚雷般劈開迷霧,石飛揚終于明白所謂的“二叔石驚天”背叛的根源。
摩呼羅迦話音剛落,一群天狼衛已經悄然圍上,驀然出手,亂刀劈向石飛揚。
石飛揚怒吼一聲:“就憑你們?!”“帝天狂雷”神功驟然發動。琉璃肌膚上泛起紫金色的雷紋,掌心寒冰瞬間化作狂暴的雷霆,直劈摩呼羅迦。
摩呼羅迦大驚失色,狼頭面具下噴出一口鮮血,驚駭地道:“你竟然……唔!”
石飛揚的天蠶功銀絲已穿透他的肩甲,摩呼羅迦的內力被強行截斷并且被反迫其內臟,隨之哇哇吐血,身體迅速干癟成一具枯尸。
劉辟急忙揮動銅棍砸向石飛揚后心,卻被石飛揚雙掌飄引,“移花接玉”神功反彈銅棍,劉辟竟然握棍擊中自己麾下的黑云都士兵。
石飛揚又回身一掌,百勝刀法之“斬紅塵”攜著天蠶銀絲,將劉辟連人帶甲絞死碎片。
他俯身拾起摩呼羅迦掉落的令牌,只見背面刻著一行西域文字:“昆侖墟三層臺,血玉引昆侖鏡。”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石飛揚抬頭望去,只見莊夢蓮騎著快馬疾馳而來,手中高舉著一卷泛黃的古籍,遠遠就激動地道:“夫君!這是從吳元濟密室找到的《天狼祭祀圖》,上面標注了五方圣物的位置!”
石飛揚激動地道:“夫人,辛苦了!”伸手接過《天狼祭祀圖》,天邊忽然卷起遮天蔽日的沙暴,竟是天狼衛引來的“黑沙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