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她要用‘冰魂鎖’!”為首的刀客大喊,揮刀砍向冰鞭。石飛揚見狀,掌心流竄出的天蠶功銀絲飛射而出,纏住刀身,猛地一拉。
那刀客收勢不住,竟自砍一刀,鮮血淋漓。激戰中,幽冥教突然改變戰術,數人結成陣型,口中念念有詞,地面竟滲出黑色粘液,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石飛揚琉璃眼眸中寒光一閃,知道這是幽冥教的邪功“萬蠱噬心陣”,千百年來,他已經見識過無數次了。于是,石飛揚連忙對凌霜月喊道:“姑娘退后,讓石某來!”他深吸一口氣,明玉功運轉到“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獄”,琉璃肌膚幾乎透明,周身散發出凜冽的寒氣。
他雙手結印,“帝天狂雷”神功施展,掌心瞬間爆發出紫色的雷霆,與寒冰真氣交織,形成詭異的血玉雷火。石飛揚怒吼一聲:“邪不勝正!”,雙掌推出。
頓時,帝天狂雷,血玉焚魔!血玉雷火如潮水般涌向敵陣,所過之處,黑色粘液瞬間蒸發,幽冥教徒慘叫著被雷火吞噬,化為飛灰。
那為首的刀客驚駭欲絕,轉身欲逃,卻被石飛揚掌心流竄出的天蠶功銀絲纏住,動彈不得。“說,幽冥教總舵究竟在何處?”石飛揚冰冷地質問,琉璃肌膚上的血玉紋路緩緩流轉。
那刀客面如死灰,突然咬破舌尖,毒發身亡。
石飛揚嘆了口氣,知道幽冥教行事狠辣,早已做好必死準備。凌霜月走到他身邊,看著他琉璃肌膚上尚未完全褪去的血色紋路,輕聲問道:“石大俠,你沒事吧?”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這是她第一次流露出除了仇恨之外的情緒。
石飛揚轉過頭,見她眼中滿是擔憂,不由得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爽朗地道:“石某豈會有事?倒是姑娘,剛才那‘冰魂鎖’使得越發精妙了。”
他琉璃眼眸中閃過一絲溫柔,又提醒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繼續趕路吧。”凌霜月點了點頭,卻未動身,反而怔怔地望著石飛揚出神。
殘陽如熔金。石飛揚負手立于沙丘之巔,玄色勁裝被漠風吹得獵獵作響,琉璃肌膚在夕照下流轉著溫潤的光,宛如昆侖暖玉雕琢而成。
他壯著膽子,牽起凌霜月的纖纖玉手,行走在沙漠上。
凌霜月渾身輕顫,手如觸電,被石飛揚牽得跌跌撞撞的。
忽然,石飛楊梅松開凌霜月的手,停下腳步,望著遠處如蟻的商隊,若有所思地向前走了幾十步,忽然聽見身后傳來清越的冰裂之聲——凌霜月踏著冰晶蓮花步而來,每一步都在沙地上留下剔透的足印,轉瞬間便至近前。
“石大俠,”凌霜月的聲音如碎玉相擊,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說道:“前方就是黑風峽,幽冥教在此設伏的可能性極大。”她身穿月白勁裝,腰間懸著柄寒光四射的冰魄劍,清麗的面容在暮色中宛如雪山雪蓮,只是眼底那抹冰封的恨意從未消散。
石飛揚轉過身,琉璃眼眸中映著她的身影,忽然朗聲笑道:“姑娘何必總是‘石大俠’相稱?石某縱橫江湖,還未聽過有人以這般冷冽語氣叫我姓名。”
他隨手折下一支駱駝刺,指尖流轉的明玉功真氣竟將其凍成冰晶,不屑地道:“幽冥教那點伎倆,不過是班門弄斧。當年全真教的‘三花聚頂掌’尚不能奈我何,何況這些旁門左道?”凌霜月微微一怔,素來冷漠的臉上竟掠過一絲赧然,慚愧地道:“是我失禮了。”
她頓了頓,望著天邊盤旋的禿鷲,輕聲道:“只是一想到族人慘死在幽冥教的‘蝕骨寒焰’之下,便……便難以平靜。這與傳說中的‘九陰白骨爪’何其相似,卻更歹毒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