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
徐長青一臉莫名其妙,看向妻子:
“惠,你認識他?”
“不認識啊,我還以為是周老師的幫手呢……”
殳芷也是一臉茫然。
“你到底是什么人?!”
徐長青怒了,指著葉陽:
“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
“趕我出去?只怕來不及了。”
葉陽淡淡一笑,指著床上的徐映雪:
“再耽誤下去,她可就真沒救了。”
“你……”
徐長青氣得渾身發抖,正要發作,卻被吳濟世打斷。
“小友,你懂醫術?”
吳濟世盯著葉陽,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
“你用的,可是玄機金針?”
葉陽反問道。
“你……竟然知道玄機金針?!”
吳濟世大吃一驚,這可是失傳已久的古針法啊!
“金針七式,可定生死。”
葉陽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可惜,你學藝不精,這最后一針,根本不是百會穴!強行施針,后果不堪設想!”
徐長青和殳芷聽得臉色煞白。
“周教授,他……他說的是真的?”
徐長青顫聲問道。
“唉……”
吳濟世長嘆一聲,老臉漲得通紅,他竟然向葉陽深深鞠了一躬,語氣恭敬:
“小友醫術高明,老朽班門弄斧,慚愧,慚愧!”
“還請小友指點迷津,這第七針,究竟該如何施救?”
徐長青夫婦徹底驚呆了。
堂堂京城名醫,竟然對一個年輕人如此恭敬,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氣海穴!”
葉陽的聲音不大,卻如驚雷般在吳濟世耳邊炸響。
吳濟世死死盯著葉陽,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些許開玩笑的痕跡。
“氣海……”
見吳濟世一臉茫然,葉陽耐著性子,將施針的原理細細道來,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敲打吳濟世的心房。
“以氣御針,引陽入體,調和陰陽,方是正途……”
吳濟世聽著,先是震驚,隨即猛拍腦門,
“妙啊!我竟未曾想到此節!”他豁然抬頭,眼中盡是懊悔與激動,“多謝指點!真可謂,聽君一言,勝讀十年啊!”
“不必言謝。”
葉陽抬手,打斷了吳濟世的感慨,神情嚴肅,
“第七針,兇險異常。若無真氣護持,以氣御針,難成。”
“這……”吳濟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只在殘卷中窺得《玄機金針訣》一鱗半爪,哪知這第七針竟如此兇險,還要以氣御針?
“周教授,以氣御針……真有這般玄乎?”
徐長青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忍不住插嘴,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
“鐘總,這以氣御針,可是中醫針灸一脈的無上絕學,早已失傳……”吳濟世長嘆一聲,滿臉的惋惜與無奈。
“那……靈兒她……”
徐長青一聽這話,頓時慌了神,聲音都有些顫抖。
“周教授,還請您……”
“鐘總,非是老朽不愿,實是無能為力。”吳濟世直接打斷了徐長青,苦澀地搖了搖頭。
“那……千年人參呢?”
殳芷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夫人,”吳濟世轉頭看向殳芷,語氣沉重,“人參,只能吊命,無法根治。”
吳濟世的話,如一盆冷水,澆滅了鐘家夫婦心中最后一絲希望。
房間里,一片死寂。
“我來試試吧。”
葉陽輕聲開口,打破了沉默。
“左右……也是要退婚的,便當是……給她的補償吧。”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
“你說什么?”
徐長青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
吳濟世卻是眼前一亮,
“高人!莫非您……”
他激動地搓著手,看向葉陽的目光中充滿了希冀。
“小伙子,你……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