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陲,邊境。
林天河率領著虎騎小隊,一路疾馳。
鐵蹄踏過荒原,卷起漫天塵土。
突然,隊伍中一個年輕的士兵猛地勒住了韁繩,戰狼發出一聲嘶鳴,前蹄高高揚起。
“隊長!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年輕士兵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咱們剛剛才把鐵騎軍的追兵甩開,現在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小六子,你小子懂個屁!”
林天河頭也不回地罵了一句,攥緊手中的利器,刀身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你才來邊境幾天?知道個啥!”
“那位大人……他可是肩負著重要使命的!只要他能成功,別說咱們幾個,就算整個狼騎軍都死光了,那也值了!”
“用咱們幾個的命,換他一條生路,這是咱們的榮耀,懂不懂?!”
林天河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他娘的,這些蠻子,追得還真緊!”
他猛地抬起頭,望向遠處,只見黑壓壓的一片,如同潮水般涌來,正是蠻族的鐵騎軍!
“兄弟們,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
林天河大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決絕,“今天,就算咱們全都死在這兒,也絕不能讓這幫狗娘養的發現那位大人的行蹤!”
“明白!”
虎騎小隊的士兵們齊聲怒吼,聲音中充滿了視死如歸的豪情。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為了大周,為了那位大人,咱們拼了!”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異變突生。
原本氣勢洶洶追擊他們的鐵騎軍,突然間陣腳大亂,人仰馬翻。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敵軍中穿梭,劍光閃爍,血肉橫飛。
“那是……那位大人?!”
“他……他一個人,竟然在追著鐵騎軍砍?!”
“這……這怎么可能?!”
虎騎小隊的士兵們全都驚呆了。
他們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只見刁陽手中的長劍,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那些平日里讓大周邊軍聞風喪膽的鐵騎軍精銳,此刻在他面前,竟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這……這還是人嗎?”
“我不是在做夢吧?”
“這實力……簡直逆天了!”
虎騎小隊的士兵們議論紛紛,言語間充滿了震驚和敬畏。
短短一盞茶的工夫,數百名鐵騎軍,竟然被刁陽一個人殺了個干干凈凈,尸橫遍野。
刁陽緩緩收劍,目光掃過林天河等人,微微點頭,隨后轉身離去。
“這……這就完事了?”
“他……他這是要去哪兒?”
“等等……那個方向……好像是鐵騎軍的大本營?!”
虎騎小隊的士兵們面面相覷,眼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他……他該不會是想一個人去挑了鐵騎軍的大本營吧?!”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鐵騎軍大統領王狼和副統領懷虎,那可都是結丹后期大圓滿的頂尖高手啊!他一個人……怎么可能打得過?!”
“不行!咱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
林天河猛地一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兄弟們,跟上去!就算幫不上忙,至少……也能給他壯壯聲勢!”“密使大人,您可知道,咱們這趟去鐵騎軍大本營,怕是兇多吉少?”
林天河催促座下狼騎,但畜生終究是畜生,已經口吐白沫,速度慢了下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刁陽的身影越來越遠,心中焦急如焚。
“知道。”
刁陽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輕飄飄的,仿佛風一吹就能散了。
“那您……為何還如此篤定,能全殲鐵騎軍?”
林天河實在忍不住了,他提高聲音,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清晰一些。他身后的狼騎兵們,也紛紛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