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讓大伙兒評評理!”刁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說道。
費王點點頭,讓殿外的禁衛進來。
兩個禁衛一瘸一拐地走進大殿,原本都是筑基中期的好手,現在卻成了手腳殘廢的廢人,臉色煞白,汗珠子直往下掉,一看就疼得不輕。
費王掃了他們一眼,眉頭卻擰了起來,沉聲問道:“你們的手腳,是廢太子刁陽弄斷的?”
“回陛下,”兩個禁衛疼得齜牙咧嘴,但還是異口同聲地回答,“就是廢太子刁陽,親手干的!”
費王點點頭,眼神卻突然變得像刀子一樣鋒利:“來人,把他們拖出去,砍了!”
“父皇!”刁陽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聲音都劈叉了,“您不是親眼看見了嗎,我的禁衛是被刁陽打殘的,為什么還要砍了他們?”
“砍了?”刁陽也有點懵,下意識地看了費王一眼,心里琢磨著這老皇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笑話!”費王怒吼一聲,唾沫星子差點噴到刁陽臉上,“兩個筑基中期的高手,居然被個沒用的紈绔給廢了?太子,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覺得朕老眼昏花了?”
刁陽臉色煞白,跟見了鬼似的。
誰不知道,廢太子刁陽就是個有名無實的廢物點心?
這些年,他被關在皇陵里,不見天日。
就算他一天到晚不睡覺地修煉,沒有皇家供著,撐死了也就筑基初期。
就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能打得過兩個筑基中期的高手?
說出去誰信啊?
“刁陽……你耍詐?”刁陽突然反應過來,氣得渾身發抖,“你竟然藏了一手!”
他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刁陽生吞活剝了:“父皇,刁陽這小子不簡單,他肯定藏著什么秘密,請父皇一定要查清楚!”
“藏個屁!”費王氣得破口大罵,“你跟朕一樣,眼睛都長到屁股上去了?”
費王一邊罵,一邊偷偷用神識掃了刁陽一眼。
練氣后期!
就這?
別說打斷兩個筑基中期禁衛的手腳了,能不被人家一巴掌拍死就不錯了!
“父皇,兒臣拿腦袋擔保,刁陽這小子絕對不止筑基期,肯定是他干的!”刁陽還在那兒垂死掙扎,聲嘶力竭地喊冤。
費王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行,太子,你都這么放話了,朕給你個面子。”費王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反駁的威嚴,“拿出證據來,不然,朕就換個太子!”
刁陽一聽,眼睛都亮了,仿佛看到了翻盤的希望:“修仙者動手,身上會留下對方的氣息,父皇您讓監正查查,看看禁衛身上留的是不是刁陽那小子的氣息,不就真相大白了?”
費王聽了,轉頭看向刁陽,卻發現刁陽臉上竟然閃過一絲慌亂,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你小子……真藏了一手?”費王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父皇,這事兒……您還是別問了!”刁陽躲躲閃閃,不敢正面回答。
“別問?”費王一愣,臉色頓時黑得像鍋底。
他冷冷地瞪了刁陽一眼,轉頭示意監正上前檢查。
大殿里,氣氛緊張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監正身上,等著他一錘定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終于,監正完成了檢查,緩緩站起身,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費王話還沒說完,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嘶啞:“陛下,這事兒……不能查啊!求您了,就這么算了吧!”
監正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監正,你這是什么意思?”刁陽怒不可遏,指著監正的鼻子大罵,“你是不是跟刁陽串通好了,想一起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