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孽畜!定是在皇陵之中,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惹得三皇兄如此震怒!”
費王終于明白了刁煌天的意圖,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想到這里,他對刁煌天的敬意,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費王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刁陽雖是太子,但終究只是朕的皇兒,三皇兄若是親自動手,定會讓朕顏面掃地,為天下人恥笑。”
“三皇兄真是思慮周全,深謀遠慮,用心良苦,讓朕佩服得五體投地!”
“既然如此,朕豈能不給三皇兄這個天大的面子?”
一抹決絕的寒光,從費王眼中一閃而逝。
他緩緩開口,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情感,仿佛來自地獄的宣判。
“刁陽,死!”“太子刁陽,擅闖皇陵,擾亂先祖清凈,罪無可恕!廢其儲君之位,即刻押往午門——斬首示眾!”
費王的聲音,低沉而威嚴,每一個字都像一塊巨石,砸在都城的上空,久久回蕩。
百姓們瞬間嘩然,議論聲如同煮沸的開水般,瞬間炸裂。
“什么?太子擅闖皇陵?這是要造反啊!”
“敢對先祖不敬,管他是誰,都得死!”
“陛下圣明!這種不肖子孫,留著也是禍害!”
一時間,群情激憤,叫好聲不絕于耳。
原本在空中緩緩消散的斬月劍氣,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肅殺之氣,停滯了一瞬,才徹底消失。
刁陽面如死灰,卻仍舊死死盯著刁陽,眼中燃燒著最后的瘋狂:
“刁陽!是你……是你算計我!我化成厲鬼,也要日夜糾纏于你……”
刁陽面色平靜,古井無波,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算計你?你有這個資格嗎?三皇爺行事,需要向你解釋?”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微不足道的事實。
費王始終暗中留意刁陽的動靜,見他神情與往日無異,依舊是那般平庸,心中最后一點疑慮也消散了。
“三皇兄何等人物,怎會與此子有牽扯?定是玥兒那小鹿求情,三皇兄才順水推舟。”
費王心中已有了定論。
他看著刁陽,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將刁陽押回皇陵禁足。
刁陽被斬首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各方勢力。
天裔、靈族、幽族的皇者們,原本還有些警惕,但一聽聞是刁煌天為了給玥兒公主撐腰,順帶敲打了一下刁陽,也就放松了警惕,不再將此事放在心上,轉而將精力集中在如何瓜分虎族上。
……
西陲,邊陲。
大周軍帳中,氣氛凝重。
玥兒公主一身戎裝,英姿勃發,卻難掩眉宇間的憂愁。
她看著手中的飛劍傳書,上面的字跡,讓她心煩意亂。
“又一位太子……沒了?”
玥兒公主的聲音里,透著深深的疲憊。
先是刁陽,再是刁陽,她每次到西陲,都有一位太子出事。
這巧合得,讓她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公主殿下,此事……恐怕與刁陽皇子脫不了干系。”
魯燁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玥兒公主。
玥兒公主聽后,非但沒有驚訝,反而露出了一絲了然的笑容:
“我那皇兄,看似低調,實則有三皇爺這棵大樹庇護,誰能奈何得了他?”
“刁陽也算自尋死路,剛登上儲君之位,就急著拿我皇兄開刀,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魯燁聽得目瞪口呆。
他這才明白,原來刁陽與刁煌天的關系,竟是如此深厚。
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魯燁又想起了一件要事,連忙向玥兒公主稟報:
“公主殿下,神、魔、仙三族大軍壓境,虎族危在旦夕。但三族卻突然向我大周發來了一封請柬。”
玥兒公主眉頭一挑:“請柬?這是要唱哪一出?”
“三族狼子野心,此舉怕是要借機打壓我大周。”
魯燁說著,從懷中取出一份詳細的地圖,在玥兒公主面前展開。
“公主請看,天裔強占我大周玄霄谷的靈石礦脈,靈族則盤踞西南藥田,幽族更是侵占了我大周數十萬里疆土,至今未能收復。”
“三族使者放出話來,若我大周能在此次會盟中拔得頭籌,這些失地,便可盡數歸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