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幫我看看,我這蒲團和香,還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地方?”
他故意把“改進”兩個字咬得很重。
茅煜陽一聽,頓時頭皮發麻。
他哪懂什么蒲團和香啊!剛才不過是胡說八道而已!
“這個……這個……”茅煜陽支支吾吾,愣在原地說不出話。
“茅煜陽,你不是自詡博學多才嗎?怎么連個蒲團和香都認不出來?”監正冷嘲熱諷道。
茅煜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硬著頭皮,走到蒲團前,仔細端詳起來。
“這蒲團……莫非是……凝神草編織的?”茅煜陽試探著問道。
“哦?宋兄竟然識得凝神草?”刁陽故作驚訝。
“咳咳……略知一二,略知一二。”茅煜陽干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這凝神草,可是能靜心凝神的寶貝,比你那些天蠶絲蒲團,強了不知多少倍!”
“原來如此。”刁陽點了點頭,“那這香呢?”
茅煜陽又湊到香爐前,聞了聞那香的味道。
“這香……這香……”茅煜陽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是佛脂香。”監正替他說了出來,“是用佛門圣物——佛脂,秘制而成,對神魂有極大的好處。”
“佛脂香……”茅煜陽喃喃自語,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刁陽兄,剛才是在下失禮了,還請您不要見怪。”茅煜陽只得再次向刁陽道歉。
“無妨。”刁陽擺了擺手,“不知者不罪。”
他越是這樣說,茅煜陽就越是感到羞愧。
“刁陽兄,這些寶物,您……都是從哪兒弄來的?”茅煜陽忍不住問道。
“哦,你說這些啊?都是我從皇陵里撿的。”刁陽輕描淡寫地回答。
“撿……撿的?”茅煜陽懷疑自己聽錯了。
“是啊,”刁陽一臉認真,“我在皇陵門口,看到這些東西沒人要,就撿回來了。”
“……”
茅煜陽徹底無語了。
“宋兄,”刁陽看著他,微微一笑,“之前不是承諾要給我換取靈物的嗎?現在還換嗎?”“刁陽,別太過分了!”
茅煜陽的聲音,像是從嗓子眼里硬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身為大魏太子,他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可面對刁陽,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那些個物件,哪一件不是無價之寶?別說全換新的了,就算把大魏的國庫搬空,也未必夠!
“哦?宋兄這是……惱羞成怒了?”
刁陽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
就憑茅煜陽那點微末道行,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若非顧及監正在場,他早就……
“反悔?呵,本太子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茅煜陽冷哼一聲,手掌一翻,天驍令印赫然在握,“本太子這是要跟你……好好算算賬!”
他惡狠狠地盯著刁陽,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
“明知道本太子做不到,你還一再相逼,”茅煜陽的聲音陡然拔高,像是一只被逼到絕境的野獸,“你真以為,本太子是泥捏的不成?!”
監正嚇了一跳,趕忙上前一步,厲聲呵斥:“茅煜陽!你大膽!竟敢在大周皇陵撒野?還不快把天驍令印收起來!”
刁陽卻依舊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甚至還輕笑了一聲,似乎完全沒把茅煜陽的威脅放在眼里:
“怎么,黔驢技窮了?”
他輕蔑地掃了茅煜陽一眼,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有種,你就催動這玩意兒試試。你要是敢,小爺我還敬你是個人物。”
“你罵誰是廢物?!”茅煜陽怒吼一聲,雙眼通紅,像是一頭發狂的公牛,“你真以為本太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