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異族天才,出手當真是……闊綽得令人咋舌。”
費王心中如潮水般翻涌著喜悅,目光再次落到那些異族天才身上時,已然多了幾分親近與欣賞。
他臉上的笑容愈發溫和,聲音也放得輕緩:
“諸位天驕能蒞臨我大周,真乃我大周之幸事。不知諸位獻上如此厚禮,所為何事?”
話音剛落,一位身著金色長袍的天裔年輕人傲然踏前一步,朗聲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氣:
“人族大周,還不足以讓我等獻上如此重禮!這些,不過是我等定居都城的定金罷了。”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費王心中的熱情。
他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閣下是?”
“天裔,韓陽!”年輕人微微揚起下巴,報出自己的名字,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
“你就是韓陽?”
費王瞳孔驟然一縮,原本略帶不滿的神色,瞬間被凝重所取代,甚至還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
韓陽。
這個名字,在天裔,乃至整片大陸,都代表著一個傳奇。
他是天裔萬年難遇的教化圣道奇才,一個近乎神話般的存在。
六歲那年,別的孩子還在玩泥巴,他韓陽就已經在教化圣道上展現出驚人的天賦,令人驚嘆。
七歲時,他便能引經據典,口若懸河。朝中老臣私下議論,說他小小年紀,頗有當年諸葛孔明舌戰群儒的風采。
八歲,同輩之中,無人能在他手下走過三招。
最讓人津津樂道的,還是他十五歲那年的驚天壯舉。
那一年,他初出茅廬,挑戰大魏國教化圣道的大儒茅德明。
沒人看好他,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碾壓。
可誰也沒想到,韓陽在論道臺上,口吐真言,字字珠璣,竟是硬生生將那茅德明駁斥得心神崩潰,當場隕落!
那一戰,震驚天下!大魏國的教化之道,也因此一蹶不振,百年未復。
這些年,韓陽深居簡出,潛心修行,似乎銷聲匿跡。
但,他的名字,卻如同一座大山,壓在所有教化道修行者的心頭。
即便是費王,也不例外。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緒,緩緩開口:“韓陽公子有何指教?”
韓陽的聲音依舊冷漠,卻隱隱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說話間,一股無形的教化之力,如水波般緩緩蕩漾開來,彌漫在整個大殿之中。
在這股力量的影響下,大殿內的文武百官,竟都產生了一種錯覺。
仿佛韓陽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理,都不可違逆。
甚至,他們開始覺得,韓陽對費王不敬,也是理所應當的。
這種感覺,來得莫名其妙,卻又如此真實。
直到韓陽收斂了氣勢,那種無形的壓迫感才緩緩消失。
大周監正猛地打了個寒顫,這才回過神來,額頭上已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韓陽……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影響了我的心智!”
“我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他心中驚駭,看向韓陽的目光中,充滿了忌憚。
“不行!大周的威嚴,不容褻瀆!”
監正一咬牙,從袖中摸出一塊溫潤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