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身形一動,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擋住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人正東張西望,冷不丁看到刁陽,嚇得差點沒跳起來。
“你是什么人?”刁陽冷著臉問。
“我……我是……”那人結結巴巴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再不說,我就送你上路!”刁陽的語氣更冷了。
那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都帶著哭腔了:“刁陽皇子饒命!我是大魏太子茅煜陽派來的!我家主子有要緊事,想跟您商量!”
“茅煜陽?”刁陽愣了一下,“他能有啥要緊事?”
茅煜陽,大魏的太子,之前出使大周,結果灰頭土臉地回去了。
新上任的茅王,直接把他發配到皇陵去看大門了。
按理說,這家伙現在應該老老實實地待在大魏皇陵,怎么會突然派人來找自己?
“刁陽皇子,鏟屎官被告知,這事兒非同小可,必須得當面跟您說!”那人急忙解釋。
“當面說?”刁陽冷笑一聲,“他算哪根蔥?想見我就見我?”
“這……”那人一臉為難。
“行了,別廢話了,”刁陽不耐煩地打斷他,“回去告訴茅煜陽,有屁快放!要是敢耍我,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是,小的明白!”那人連連點頭,轉身就跑。
他剛走沒一會兒,刁陽手里的一張傳音符就亮了起來。
刁陽撇了撇嘴,隨手一點,一道靈力注入其中。
緊接著,茅煜陽那諂媚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刁陽兄,別來無恙啊!”
“少廢話,”刁陽沒好氣地說,“有事說事!”
“那個……刁陽兄,我就是想問問,你平時在皇陵里,有沒有撿到過什么好東西?”茅煜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撿東西?”刁陽一愣,“你問這個干嘛?”
“沒……沒什么,”茅煜陽支支吾吾地說,“我就隨便問問。”
“有病!”刁陽罵了一句,直接把傳音符給捏碎了。
“這家伙,肯定是腦子進水了,竟然問我這種問題!”刁陽自言自語道。
接下來的幾天,茅煜陽又陸陸續續地給刁陽發了幾次信息,問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刁陽都懶得搭理他,直接把傳音符給扔到了一邊。
……
時間一天天過去。
轉眼間,時間飛逝,轉眼月余。
玄域圣地和幽族圣地那邊一直沒啥動靜,刁陽也漸漸把這事兒給拋到了腦后。
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虎族那邊。
“三年時間,要把虎族那幫烏合之眾給扶起來,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刁陽揉了揉太陽穴,“看來,我得親自去一趟蠻荒之地了,看看那幫蠻子到底是個啥情況。這一去,又是一堆麻煩事!”蠻荒之地,荒王城。
殘破的城墻,像是被巨獸啃噬過的骨架,零星地矗立著。
空氣中,血腥味與塵土味混雜,嗆得人喘不過氣。
曾經的繁華,早已化為泡影,只剩下滿目瘡痍。
但虎族人,沒有倒下。
他們的眼神,依舊明亮。
那是一種對生存的渴望,一種對未來的期盼。
他們堅信,巢刁會回來。
那個虎族萬年難遇的天才,會帶領他們,重振家園。
巢刁,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可最近,虎族修士的目光,卻總是忍不住飄向大周的方向。
那里,天地異變,靈氣涌動,宛如仙境。
就連大祭司,也忍不住嘆息。
他望著大周,眼中流露出羨慕,聲音低沉而沙啞:
“大周氣運未絕,竟有如此造化……可惜,我虎族……”
他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荒王隕落,他暫理族中事務,卻深知,虎族真正的靈魂,是巢刁。
那個在天珍大會上,力挽狂瀾,將神、仙、魔三族殺得落花流水的男人。
那一戰,隕落的元嬰老怪,不計其數。
巢刁的名字,從此響徹蠻荒。
“大祭司何必如此?”
大長老打斷了大祭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