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靈氣?”
刁陽聞言,頓時心花怒放。
天靈氣!乃是天地間至精至純之靈氣。
縱然元嬰修士,得此一縷,亦可輕易突破瓶頸。
此等修煉至寶,即便是化神期大能,亦不免心動。
“我如今不過元嬰初期,得此天靈氣,便可晉升元嬰中期,當真妙不可言!”
刁陽心中大喜,一念之間,便將天靈氣納入體內。
正欲閉目凝神,穩固境界,神識卻忽然感知到兩股熟悉的氣息,正迅速朝皇陵逼近。
“嗯?這股氣息……是監正與刁陽?”
刁陽有些驚訝,平日里這兩人可是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去,怎的今日竟會聯袂而來?
他心中一動,身形一閃,已然出了密室,朝皇陵外掠去。
“刁陽皇子!”
剛出皇陵,監正便堆起一臉笑容迎了上來,還未開口,卻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
刁陽縱馬而來,一個急停堪堪停在兩人身前,他翻身下馬,長靴在地面踏出“嘚嘚”的聲響,卷起一陣塵土。
刁陽微微皺眉,這刁陽,還是這般沒規矩。
“何事?”他淡淡開口。
“刁陽,”刁陽語氣輕佻,完全沒把刁陽放在眼里,“魏國開啟尋寶盛會,廣邀天下英豪,我大周自然不能缺席。我已稟明攝政王,由我代表大周前往,你,就老老實實待在皇陵吧!”
刁陽還未答話,監正已搶先一步,沉聲道:“刁陽殿下!費王生前有令,刁陽皇子可自由出入皇陵,此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哼,監正大人,您年紀大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刁陽冷笑一聲,轉頭看向刁陽,眼神中滿是挑釁,“怎么,刁陽,你莫非還想與我爭搶這個名額不成?”
刁陽看著他,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刁陽,看來你真是被權勢迷昏了頭腦。”
他頓了頓,語氣陡然轉冷:
“這種所謂的尋寶大會,不過是嘩眾取寵的把戲。大魏此舉,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想借機立威。你以為,我會像你這般愚蠢,上趕著去給他人做嫁衣?”
刁陽聞言,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你……你敢罵我愚蠢?!”他指著刁陽,氣得渾身發抖。
“我可沒指名道姓,是你自己對號入座。”刁陽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
他轉過身,不再理會刁陽,對監正說道:“監正大人,我無意參與此事。大周若真要派人前往,便由刁陽殿下代勞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只留下刁陽在原地氣得跳腳。
監正看著刁陽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喲,縮頭烏龜不當了,改屬蛤蟆了?一戳就蹦跶。”
刁陽陰陽怪氣地嘲諷,話里帶刺,像一把沾了鹽水的鞭子,抽在人心上。
他斜睨著刁陽,眼神像淬了毒,嘴角一挑,露出個獰笑:
“怎么,怕了?不敢爭了?廢物就是廢物,中看不中用!”
罵完,刁陽猛一甩袖子,轉身就走,那得意勁兒,就差把“小人得志”四個字寫臉上了。
監正看著刁陽遠去的背影,重重地嘆了口氣,轉過頭,看著刁陽,滿眼惋惜:
“刁陽殿下,你的才能遠勝刁陽,為何……哎,你不該如此消沉啊!”
刁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跟刁陽爭?
(開什么玩笑,那不是自降身價嗎?)
他微微搖頭,語氣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監正大人,您多慮了。費王之位,于我而言,不過浮云。”
刁陽頓了頓,目光變得幽深,仿佛能穿透層層迷霧,
“若我想要,這天下,唾手可得,又何必拘泥于這小小的大周?”
監正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望著刁陽,眼神復雜,有惋惜,有不解,也有幾分敬佩。
“刁陽殿下,老臣雖不知你心中所想,但……但你終究是大周的皇子啊!”
監正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
“你正值壯年,不該如此虛度光陰……”
“虛度光陰?”
刁陽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