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說這事是刁陽干的……
在場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誰都不是傻子,這栽贓也太明顯了。
大長老眉頭緊鎖,顯然是不信的,他沉聲問道:
“刁陽不過筑基后期修為,就算他會《入夢經》,又如何能瞞過你冥皇布下的重重機關?”
“正是!”
冥皇斬釘截鐵地點頭。
他心里跟明鏡似的,這事就是他栽贓給刁陽的。
但現在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了。
冥皇頓了頓,又補充道:“原本,朕不過是有點疑慮。但聽聞懷雁圣女所言,那人竟能用多件魔器自爆對敵,本皇更加確信,定是刁陽那廝假扮幽族,賊喊捉賊,意圖挑撥我兩族關系!”
這話說得,抑揚頓挫,聽得懷雁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可是親眼看著自己母親被殺的,這事還能有假?
“你血口噴人!”
懷雁怒吼,眼眶都紅了。
大長老見狀,抬手制止了懷雁,眼神像毒蛇一樣盯著冥皇,冷冷地說道:
“冥皇,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今日之事,你若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休怪我玄域圣地不客氣!”
隨后,他才看向懷雁,示意她繼續。
“是!”
懷雁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玉簡。
“這是我娘傳回的訊息,其中詳細記錄了她與那人交手的過程。”
懷雁頓了頓,咬牙切齒地說道:
“她親口所說,那人實力深不可測,絕非刁陽那乳臭未干的小兒,而是你們幽族的頂尖強者!”
說話間,懷雁催動了玉簡。
玉簡激活,懷清霜的聲音從中傳出,雖然因為情況緊急而有些急促,但卻異常清晰,將當時的場景完整地呈現出來。
“……此人實力極強,絕非刁陽……他能精準預判我的攻擊……還用了魔器自爆……”
聽著懷清霜的敘述,在場的所有強者都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這聲音……確實是懷清霜長老的。”
“玉簡也做不了假。”
“可這……這也太離譜了!”
有人提出了質疑。
“一個練氣期的小輩,能把元嬰后期的懷清霜長老逼到如此境地?還用魔器自爆?”
“這根本不合常理!”
另一人附和道:
“他雖未動用魔氣,但這等戰斗意識和對戰局的掌控,絕非一朝一夕能夠練就。就算刁陽會《入夢經》,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變得如此強大!”
“依我看,此事定是幽族賊喊捉賊!”
各種猜測和議論聲在冥皇宮中回蕩。
冥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手心都開始冒汗了。
他心里清楚,幽族寶庫被洗劫這事,八成是他自己走漏了風聲,結果被人利用了。
可現在,面對這些強者的質疑,他心虛得厲害,卻又不敢認慫。
一旦認了,不僅他自己小命難保,整個冥皇一脈都得跟著陪葬。
“他媽的,到底是誰干的?非要栽贓到老子頭上!”
冥皇心中暗罵,一抹悔恨的淚水差點從眼角滑落。
他強行壓下心頭的慌亂,硬著頭皮說道:
“諸位,僅憑一段傳訊就斷定此人是我幽族強者,未免太過草率!”
冥皇頓了頓,聲音低沉而沙啞:
“我幽族歷史悠久,強者如云。你們玄域圣地若無其他證據,僅憑這空口白牙就想誣陷我幽族,我幽族上下,絕不答應!”
冥皇這番話,說得聲嘶力竭,倒也唬住了一些人。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大長老瞇起眼睛,眼神閃爍不定。
他這次可是帶著任務來的,要是就這么無功而返,那可沒法交差。
可要是現在就動手,又怕幽族真的魚死網破,到時候更麻煩。
思來想去,他決定再給冥皇一個機會。
他暗中傳音給懷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