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跟著禁衛軍來到了御書房。
御書房內,茅王端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得可怕。
看到茅煜陽進來,他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茅煜陽,你可知罪!”
茅煜陽一愣,下意識地問道:“我……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茅王冷笑一聲,“你在幽族皇陵干的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通幽族,殘害同胞,還搶走了天降祥瑞,簡直罪無可恕!”
茅煜陽越聽越糊涂,連忙辯解道:“陛下,您一定是誤會了!我真的什么都沒做過啊!”
“誤會?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茅王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來人,給我搜!把天降祥瑞搜出來!”
幾名禁衛軍立刻上前,不由分說地開始對茅煜陽搜身。
茅煜陽又驚又怒,大聲喝道:“你們干什么!我是皇子,你們竟敢對我無禮!”
“皇子?”茅王冷哼一聲,“你現在不過是個階下囚!給我搜!仔細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禁衛軍的動作更加粗暴,茅煜陽的衣衫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狼狽不堪。
“住手!你們住手!”茅煜陽拼命掙扎,卻無濟于事。
“茅煜陽,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茅王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交出天降祥瑞,我可以饒你不死。否則,休怪我無情!”“你……”茅煜陽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茅王的態度堅決,如同銅墻鐵壁,讓他無處著力。
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煩躁,再次看向茅王時,語氣已盡量放緩:
“皇弟,我所言句句屬實。至于是否拿了天降祥瑞……我當真沒有半點印象。離開皇城后,我便陷入沉睡,醒來就在這了。期間發生了何事,我一無所知。”
他越是表現得坦蕩,茅王心里的猜疑就越重。
“定是那《入夢經》的后遺癥!天降祥瑞,十有八九就在他身上!”茅王眼中精光閃爍,暗自盤算。
“《入夢經》暫且放一邊,但這天降祥瑞,必須由我親自掌控,才能安心!”
茅王心里跟明鏡似的,雖然恨不得立刻拿到天降祥瑞,但也知道不能把茅煜陽逼急了,否則可能雞飛蛋打。
他故作沉吟,片刻后緩緩開口:
“皇兄,我適才所言,絕無半點虛假。你若不信,大可傳訊給尤無風。他也去了幽族皇陵的聚寶大會,此事,他應該最清楚。”
茅煜陽一愣,眼神閃爍,但還是依言照做。
他抬手掐訣,一道劍光沖天而起,轉瞬間便消失在天際。沒過多久,另一道劍光飛速返回,穩穩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劍身微微顫動,尤無風的聲音從中傳出,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敬畏:
“茅兄,您在冥皇殿,以一己之力,壓制各族天驕,奪得頭名,此乃我人族之幸!”
“您逼得冥皇自爆,又斬殺了玄域圣地三千元嬰修士,此等壯舉,揚我人族聲威!”
“之前在冥皇殿,如有冒犯之言,還望茅兄海涵,切莫怪罪。”
尤無風的聲音,聽起來恭敬極了,恨不得跪在茅煜陽面前磕頭求饒。
“這些……都是我做的?”茅煜陽一臉的難以置信,表情復雜至極,最終化為一聲苦笑:
“我不過結丹修為,真要做出這等事,怕是把天都捅了個窟窿!大魏如今的實力,如何能擋得住玄域圣地和幽族的怒火?”
……
玄域圣地,圣主宮。
玄淵圣主高坐于寶座之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廢物!一群廢物!竟讓本座的玄域圣地損失如此慘重,究竟是何人所為?”
九死一生的黑域霄地大長老,此刻冷汗直冒,身體微微顫抖:
“圣主息怒!這回我玄域圣地元氣大傷,皆因大魏廢太子茅煜陽而起!他……他極有可能,掌握了傳說中的《入夢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