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出征討伐……做做樣子罷了,難道還真敢跟大周打?
茅煜陽這一手,不僅安撫了軍方,還給自己留了后路。
文武百官算是看明白了,這位新君,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兒。
一個個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哼,一群廢物!”
茅煜陽在心里冷笑一聲,嘴上卻換了一副語氣:
“各位愛卿都是我大魏的棟梁,可不能總想著打打殺殺。”
“大魏以教化立國,如今卻武風過盛,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
他這話鋒一轉,又把矛頭指向了“武風”。
“我大魏百姓,如今生活困苦,正是需要休養生息的時候。跟大周硬碰硬,吃虧的還是咱們自己。”
“我意已決,諸位不必再勸。”茅煜陽擺了擺手,直接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大周勢大,又有刁煌天和明德道前輩撐腰,咱們只能避其鋒芒。”
“忍一時之氣,換大魏百年和平,值!”他語氣堅定,“我這就修書一封,向大周請罪。”
群臣面面相覷,心里頭雖然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茅煜陽看著這幫人的表情,心里頭卻另有打算。
“上次要不是刁陽兄幫我,我哪能坐上這王位?還不得被幽族那幫家伙給生吞活剝了。”
“這次去大周,明面上是請罪,實際上,是去探探刁陽兄的底。”
他心里盤算著,“順便,也看看能不能從刁陽兄那里學兩招,好讓大魏也跟著沾沾光。”
打定主意,茅煜陽立刻命人起草國書。
與此同時,大周皇宮。
玥兒正對著一份加急情報發呆。
“茅煜陽這家伙,竟然要親自來請罪?”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家伙雖然不如皇兄,但也算個人物,怎么會這么慫?”
她百思不得其解,立刻給刁陽發了條消息:“皇兄,茅煜陽要來請罪!他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皇陵里,刁陽收到消息,也是一頭霧水。
“我當初只是隨手幫了他一把,他應該不至于這么怕我吧?”
刁陽撓了撓頭,“難道……我在他心里,已經成了那種深不可測的存在?”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于是回復道:“或許……是我在他夢里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吧。”
“夢?”玥兒更糊涂了,“什么夢?”
刁陽只好把當初在茅煜陽“御靈訣”里客串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當然,他把自己說得更加神秘莫測,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原來如此!”玥兒恍然大悟,“難怪茅煜陽會這么怕你!”
她心里對刁陽的敬佩之情,又多了幾分。
“我這皇兄,真是太厲害了!隨便做個夢,就能讓大魏低頭,簡直比那些運籌帷幄的將軍們還厲害!”
她興奮地想著,“大周被大魏壓了這么多年,總算可以揚眉吐氣了!”
玥兒這邊正高興呢,那邊茅煜陽已經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地往大周來了。
消息一傳開,大周百姓都樂瘋了。
“茅煜陽那小子也有今天!”
“咱們大周終于翻身了!”
“這都是托了刁陽大人的福啊!”
各種議論聲,在大街小巷傳開。
然而,隨著茅煜陽的到來,新的麻煩,也悄然逼近。大周!
“嘖嘖,茅煜陽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當年他來咱們大周,何等囂張?如今卻灰溜溜地跑來請罪。”
“這一切,可都得多虧了刁陽大人!”
人潮涌動的街道上,百姓們議論紛紛,言語間滿是揚眉吐氣后的暢快。
茅煜陽的儀仗隊緩緩前行,卻仿佛被無形的嘲諷巨浪裹挾。
這位新晉茅王端坐轎中,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緊握的雙拳,因為極度的隱忍而微微顫抖。
“若非刁陽從中作梗,我豈會受此等羞辱?”
“這群卑賤的螻蟻,竟敢對我冷嘲熱諷……”
茅煜陽心中怒火升騰,幾欲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