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煜陽,看來你是真的飄了,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刁陽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心中暗道:
“真以為我刁陽是好欺負的?居然敢在我面前指點江山,發號施令?”
他略作思考,給茅煜陽回了一條消息:“哦?你在教我做事?”
“怎么?本皇還命令不了你一個廢物?”茅煜陽怒吼道,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本皇剛才可是施展了《入夢經》!”
“哦。”
刁陽的回應依舊輕描淡寫。
過了片刻,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補充了一句:“可本座就是不出手,你能怎樣?”
刁陽的回應徹底激怒了茅煜陽。
“廢物!你以為本皇真不敢動你?”茅煜陽氣急敗壞地威脅。
“動我?你就不怕反噬?”刁陽嘲諷道。
“反噬?”茅煜陽一愣。
他只知道《入夢經》用多了會健忘,還真不知道有“反噬”這回事。
短暫的錯愕之后,茅煜陽徹底爆發了,他開始瘋狂地給刁陽發送消息:
“反噬?你一個練氣期的廢物,也配跟本皇提反噬?”
“刁陽,你最好給本皇搞清楚,沒有本皇,你什么都不是!”
“如今你手中掌握的這些,都是本皇給你的!”
“你不出手,本皇也不勉強。但你記住了,一切后果,自負!”
說完,茅煜陽“啪”的一聲,單方面切斷了與刁陽的聯系,直接把通訊符摔在了地上。
“哼,茅煜陽,我看你能狂到幾時。”
刁陽冷笑一聲,直接把這事拋到了腦后,繼續在大周皇陵中打坐修煉。
而此時的大魏皇宮,茅煜陽如同困獸一般,在空曠的大殿中來回踱步。
“該死的!這《入夢經》到底是怎么回事?剛才到底有沒有成功?”
茅煜陽急得抓耳撓腮,話音未落,茅國德的飛劍傳書又來了。
“陛下,《入夢經》發動了嗎?天裔和靈族的攻勢越來越猛,我軍已經損失過半了!”
“頂住!給朕頂住!不要慌!朕正在施展《入夢經》!”茅煜陽咬著牙,強作鎮定地回復。
一刻鐘后,又一道飛劍傳書飛來。
“陛下,《入夢經》生效了嗎?我軍傷亡慘重,已經快撐不住了,請陛下速速救援!”
“別催了!本皇正在施法!正在施法!”茅煜陽的聲音已經開始發顫。
時間一晃而過,茅國德的飛劍傳書再次而至。
然而,這一次,傳書的內容卻讓茅煜陽如墜冰窟,渾身冰涼。
“陛下,末將不慌了。”
“我大魏將士,皆是頂天立地的男兒,寧死不降,已全部戰死于冥皇殿下。縱然神、仙、魔三族勢大,然我大魏兒郎,沒有辱沒我人族的威名,未曾讓陛下蒙羞!”
“陛下,末將一生戎馬,忠于大魏,今日,便與我大魏將士一同赴死!”
“陛下,您多保重,愿我大魏,國祚永昌!”“大魏西南邊軍……五十萬精銳……全沒了?!”
茅煜陽如遭雷擊,嘴唇哆嗦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捏著飛劍傳書的指節寸寸發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那薄薄的紙張捏成粉末。
這可是大魏的頂梁柱,是拱衛西南邊境的鐵血雄獅,竟然在冥皇殿下,全軍覆沒!